”
天心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轉頭問元邈:“皇上,既然是臣妾找回來的銀子,是不是任憑臣妾做主?”
“呃,那是自然。”在錢的問題上,元邈向來在老婆面前抬不起頭來。
“你且再等幾日,我要讓內務府重新測算一下皇宮一年的用度,才知有多少富餘。而且,”天心有點沉重起來:“聽說今年年成不好,總要先顧著百姓才是,如果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軍力再強盛又有何意義?”
凌越收起玩笑的心情,正色答道:“娘娘所言極是。”
凌越走後,元邈摟著天心閒話家常:“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你呀?”回頭點點他的鼻子:“你會是有史以來最窮的皇帝!”
“好啊!你敢嘲笑朕?”元邈伸手在她胳肢窩撓癢癢,惹得天心一個勁的躲閃嬌笑:“好皇上,饒了臣妾吧!”
重又摟好她:“我以前從沒為錢發愁過,卻不料即便當了皇上也要對銀子斤斤計較。”
“民以食為天,都說錢是俗物,可沒這俗物誰又能清高得起來?依我看哪位帝王能管好老百姓的錢袋子,那就是聖君!”
“可我這個皇帝,對此一竅不通呢!照你這麼說,我只能是個昏君了?”九五之尊竟像孩子似的撅起了嘴,自己還不自知。
“皇帝不用自己懂啊!只要善用賢臣,自有他們為你操持,我看那張立大公無私,掌管戶部很有手段,可惜元罡沒能讓他盡展所長。”
“聽你這麼一說,我對做個明君又有了幾分自信。”元邈的聲音越來越魅惑,嘴唇從她的耳垂滑向頸窩,又滑向不知何時已敞開的酥胸,天心不知道明明兩人在討論民生經濟的問題,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曖昧的情景,但她沒有深究,只是順應著元邈帶給她的感受。當胸前的果實被溫熱的唇含住時,她仰起頭,發出一聲靈魂深處滿足的嘆息,為纏綿的夜晚正式拉開了序幕。
新任內務府於洋走馬上任了,卻在三天後才來拜見皇后,但這三天的成績讓皇后很滿意,秦風果然沒有看錯人。
“內務府的所有賬目已經徹查完畢,之前他們利用為宮中採買之便,虛報瞞報,宮中的日常用度所需每年節儉一些三百萬兩足矣,五百萬兩可保奢華,如遇重大國事再有兩百萬兩以備一時之需即可。”
天心打量著於洋,四十多歲的年紀,刻板謹慎,天生的會計臉!嗯,不錯,有他在內務府把關,我可以輕鬆不少。
“這樣吧!戶部每年會撥一千萬兩到內庫,無需跟他們客氣,先收著再說,等他們不夠用了來求我們,你看可好?”於洋沒敢接話,怪不得秦總管讓我小心伺候,皇后娘娘真不是一般的——陰險!當然這話只敢在肚子裡說。
“眼下你先撥五十萬兩給兵部,三十萬兩做過年之用。往後每年預留三百萬兩給後宮,由宋貴妃全權處置,你只管幫她們採買安排,不能委屈了後宮的娘娘們,可有一條,不許超支!至於前面的開銷哀家交給你打理,不用太奢華,但也不能失了皇家的顏面,你自去拿捏。”
“娘娘,臣總要見到娘娘的手諭才敢支銀子,怎能僭越?”
“哀家信得過你才會放權與你,以後10萬兩以上的開銷你再來請示,其他的就你這內務府總管看著辦吧!”
於洋推玉山倒玉柱,撲倒在地磕頭謝恩:“臣當萬死以報皇后娘娘知遇之恩。”這於洋人不算老,卻是個迂夫子,得皇后娘娘如此信任,只覺得連祖宗都倍增光輝,回家沐浴更衣,在祖宗靈前發誓要披肝瀝膽,為皇后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自此,內務府就成了大元朝的小金庫,每逢朝中有周轉不開的時候,就個個眼巴巴的指望著於總管和他身後的那位主子開恩。
議事廳裡張立在跟林峰嘀咕:“相爺,聽說內務府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