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成親的日子快要來了。在這期間,金家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金家大嫂是如何說動了金老爹。金老爹帶著金老大一家子殺到金父家裡,說是要取走金家的財產。鬼知道金家哪裡來的財產,分家的時候分了個最差的院子和田地給金父,金父還得每個月教一百錢到金大伯家,金家財產不是說笑呢嗎?他們家為了讓金平安唸書出人頭地,家裡除了給金平順娶媳婦的根本就沒別的,後金平安病了家裡更是窮的一清二白。家裡唯一的財產便是程家給牡丹的提親禮和聘禮,但金父他們也只動了配給平安的藥,別的都準備全部給牡丹當嫁妝。他們家是沒本事為牡丹辦像樣的嫁妝,只能用這些。
金老爹說明來意,金父難得硬氣了一回:“爹,那些東西您不能拿走。”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本事,讓女兒為了小兒子嫁給那樣一個人已經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好了。怎麼能讓女兒什麼都沒有嫁程序家,以後,女兒怎麼在那種大院裡活。身上要沒點銀子帶在身邊那些丫鬟小廝還不把女兒給看扁了,就算是他們拿程家的聘禮當嫁妝,那也是嫁妝不是。
“你個不孝子,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一向聽話的兒子突然倔了起來,金老爹有些受不了了。這小子是想造反還是怎麼的?這不孝的罪名他當得起嗎?
金大嫂怎麼可能看著那麼多些好東西從她眼前飛走,金老爹一說完便嚷嚷道:“我說二弟,是個白眼狼也養熟了吧!爹從小把你拉扯大,不過是討要些個物價你居然敢不給?信不信我們到村長那裡去說一說。到時候看你不孝的名頭一傳出,你們一家子怎麼在金鳳村呆。也別多話,趕緊把東西拿出來。”有了這些東西,兒子明年書院的銀子就省下來了,只要兒子考上了秀才的功名,兒子娶親的事她就不用犯愁了,到時候有的是有錢人家和官家的小姐送上門來。
“那就看誰先在這裡呆不下去。”金老大一家來的時候牡丹就知道了,也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所以她選了個最好的時候出來,牡丹出來後沒給金大嫂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大伯孃不是要去村長那裡嗎?要不一起去吧!看看大伯是幫著搶侄女嫁妝的你還是幫為了救弟弟而嫁到程家的我。哦,我記得我弟弟病的時候大伯一家可是一步也不讓我們家進?這可是見死不救啊!咱們村好些個人家都借了些銀子給弟弟治病,大伯孃家借了多少?哦還有,大堂哥明年要參加科考了吧!不知道大堂哥夫子要是知道大堂哥是個不顧親人死活的人,還會不會給他寫舉薦信。”大堂哥是大伯一家的死穴,只要點到他,大伯孃便不敢無理取鬧了。至於她金老爹,一個快死的人了,她也不想跟他計較。倒是她那個大堂哥,得小心著點,不過他現在沒回來,暫時不提也罷。
果然,牡丹的話一出口,大伯母呆住了。不過,回過神後又道:“關我兒什麼事?是你們不孝順,爹,您看看這一家人,明顯是沒把您放在眼裡。”說是說,不過底氣明顯不足。舉薦信這回事她是聽兒子提過的,但牡丹這丫頭怎麼會知道?
牡丹也不多說,只道:“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不信你試試。”如果弟弟以後要走科舉這條路,只有和大伯家斷絕往來,免得將來被人詬病。畢竟,大堂哥做的那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
金大伯雖然也想要銀子,但想到兒子將要考科舉一丁點不好的名聲都不能傳出去。勸著金老爹便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看了金牡丹一眼,那眼神倒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似的。牡丹也不怕他,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猖狂不了多久了,有他們倒黴的一天。
“牡丹,何必要跟大伯家鬧得這樣僵。”金平順低聲說道,大伯一家確實是不著道,但大堂哥人挺好的。長得周正,學問也好,說不定將來真能出息。不鬧僵,將來也能幫襯他們不是,這麼一鬧兩家人以後還怎麼處。
“大哥,你別做那樣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