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江春華原本就有了相好的,古代的女子含蓄,婚姻也全由不得自己做主,就走出了個這樣的極端來?
“沒事,都過去了,你們隨便說吧。”江春華不好直問,只旁敲側擊的希望秋月這丫頭多說些。
秋月經夏雨一提醒卻不敢多說了,反倒夏雨抱怨了起來:“陳喜家雖算的上那村上稍顯富有的,可人家前年取了個妻子沒活過年就染了風寒去了,去年又續了弦,是張村一獵戶家的閨女,人身體一直好,嫁與了他竟是大雪天裡高燒,也那麼去了……”
一旁聽著的秋月突然陰測測道:“村裡算命的術士先生說,他是個克妻命!”
一陣涼風颳來鑽入衣襟,耳旁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江春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她雖不迷信,可此時此景這麼聽著,也有幾分心悸,心想這江寶林的確是狠心的很,那完全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秋月的聲音雖小,卻仍是被一旁正過來拿水袋的江寶林聽見了,面色一沉粗聲粗氣道:“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還不趕緊吃了去幹活,白養你們這些個沒用處的。”
一旁的小冬雨聽他一兇嗚哇一聲大哭出來,哭著哭著就往江春華懷裡鑽,江寶林見嚇著了寶貝兒子立馬軟了語氣,過來摸著他的小腦袋道:“冬雨不哭,一會兒跟大姐姐去河裡玩,去翻翻螃蟹抓抓蝦米。”
這小子卻完全不聽,兩隻小手一扭一扭,肩膀轉來轉去,愣是把江寶林的手甩了下去才罷休,還嘟囔著嘴氣呼呼道:“阿爹兇兇,不要阿爹,要姐姐,姐姐走走。”說著就推著江春華往遠些走,未了又蹣跚著回來拉了秋月和夏雨,“姐姐走走,不理阿爹,快走走。”
江寶林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這個寶貝兒子卻是寵的緊,怎麼也不發脾氣,只道:“春華帶弟弟回去吧。”
江春華見小冬雨這般,心下更是喜歡這個小機靈了,這麼小就知道護著姐姐,沒恃寵而驕,想起方才的事,很是想笑卻強忍住了,抬起頭見那邊的秋月和夏雨,也是捂著肚子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
張翠翠過來拍去小冬雨剛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滾上的草屑,囑咐江春華田埂上走路多注意些,江春華點頭應了,將東西收拾好時,其他幾人也繼續忙著農活去了。
牽著小冬雨走在平坦的田埂上,四目望去,山間草木青綠,偶有些彩色的花朵從綠色中突出來,聞著花香,威風撲面,遠處幾家炊煙裊裊,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禪聲入耳卻不顯得那麼聒噪。
其實,這日子也挺安閒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
入夜先前還是夏蟲聲聲,江春華只覺著睡的迷迷糊糊的,眼前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一聲聲轟鳴的春雷滾滾而來。
這古代的床硬,被子也粗糙,江春華總是睡不好,這些日子都處於淺眠狀態,聽見這震耳的聲音,她自然是醒了過來,轉過身瞧見那邊的兩個妹妹睡的正香,未了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想著可能會下大雨,江春華便再也睡不著了。
坐起身閉目靠著牆壁,果然才一會兒雨水就淅淅瀝瀝的下來了,聽見床邊的櫃子上有水滴落的聲音,江春華下床摸到火摺子將一隻蠟燭點燃,躡手躡腳的推了門準備去灶房拿個盆來接水。
“姐,你去幹啥?”睡在外側的秋月揉著眼睛也坐了起來,“大半夜的不要隨便出門。”
江春華心想大概是她曾見到她尋短見心裡留下了陰影,遂笑道:“你去躺著,外面下著大雨,我去找個盆來接著,免得明早起來房子裡到處都是水。”
秋月點著頭,迷迷糊糊道:“娘說爺爺家坎下李家三叔會翻瓦,我們也叫他幫我們修下吧。”
“好,明兒我沒事先去跟那邊說一聲,看他什麼時候得了空就叫他過來,不過這春天的雨來的突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