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華忙刪了各個房門,拍著心口,額頭上細密的冷汗終於積少成多滑到眼睫上,秋月還在那堵著氣不理兩人,江春華嘆氣,道:“秋月啊,生氣啦?”
秋月點頭。
“那你說是你二姐的巴掌打在臉上疼,還是那張屠夫的刀割在身上疼啊?”
秋月明白過來,看了一眼夏雨,又看了一眼江春華,兩手一甩氣哼哼的進了了屋,沒過一會兒,秋月從門後探出個腦袋小聲問江春華:“大姐,以後去張屠夫家買肉還能多給嗎?”
江春華眨眼:“以後你還敢去嗎?”
秋月連連搖頭。
想起張氏在席上罵起張翠翠,這女人看來非但是跟她有過節,還跟張翠翠有過節,江春華理著頭髮,抬頭對著夏雨和秋月道:“我跟你們說個事兒?”
秋月從屋裡出來,挨著夏雨站著面對著江春華,道:“什麼事兒?”
江春華周折眉頭欲言又止很是糾結,兩人見狀急了:“什麼事兒姐你直說。”
“很多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得問問你們。”江春華說完,看著兩人的表情。
秋月睜大了眼睛滿臉驚訝:“是不是掉入水裡時磕傷了腦袋?”
夏雨則擔憂:“現在還覺不覺著疼,有沒有什麼不適?”
江春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也隨著他們的話揉了揉太陽穴,又撫著額頭,道:“就是最近總碰上些事兒覺得莫名其妙的,先前想不明白是為啥,現在明白了,大概是忘了些前事連貫不起來,就覺著不明白了,倒也沒有其他什麼事兒。”
秋月湊近望著江春華,道:“那都是些什麼奇怪的事兒?”
“多著呢!”
“比如呢?”
“就今天那張氏,她跟咱家有什麼過結,我就是一點都沒弄明白。”
夏雨聞言,也蹙起眉來:“姐,你可真忘事兒了。”
秋月道:“張氏跟咱娘是一個村的……”秋月說著,又看向夏雨,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夏雨見狀道:“原本姐姐也就知道的,沒什麼說不得的。”
江春華兩手撐著下巴認真的聽著,屋外卻傳來了小冬雨的說話聲,江春華起身去開門,回頭對兩人道:“我的事別跟爹孃提,免得娘擔心。”見兩人應了,才放心的去了院子裡。
待張翠翠跟江寶林都入睡了,江春華關了房門和秋月夏雨窩在一張床上,問起她們關於張氏的事。
秋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夏雨接過話來,平靜道:“姐,這些事兒你聽聽便罷,別往心裡去,以前你也不在意的。”
夏雨還沒說事就來給她吃定心丸,江春華還真有些忐忑起來,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點頭道:“你說。”
夏雨又看了一會兒江春華,確定她做好準備後才緩緩說來:“張氏原與娘在一個村裡,娘原本嫁給阿爹日子過得平靜幸福,鄰里之間也和和氣氣的,可自張氏也嫁到這個村裡以後,就在別人身邊閒話,說……”
“說什麼?”江春華正聽得起勁,原來張翠翠還真是有故事的。
“說……說你不是阿爹的女兒……還說你在外面勾搭漢子……”
五雷轟頂的感覺,江春華片刻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勾搭誰了?”
一旁安靜的秋月揮起拳頭捶向板壁,未了撞的生疼忙縮回手揉著,氣憤道:“別聽那女人胡說,真是不要臉的女人才說別人跟他家男人有一腿!”
“你說張屠夫?”
秋月點頭,撅著嘴道:“不就是張屠夫心眼好每次姐姐你去買肉他多割了幾兩嗎,那張氏就記恨著,竟編排出這樣的事來,說出去也沒人信的,姐姐你別理會這事兒。”
江春華暗歎,那一丁點兒便宜還真是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