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最後一盞油燈,整間密室瞬間明亮起來,三人都抬頭看向石壁上掛著的那一幅畫。
畫中的女子怎麼好像在那裡見過?夜非羽低頭嘟囔著,沒發現另外兩個人的表情。
東方皓瞪大著眸子,完全一副不可思義的神情,目光偷偷的掃向一旁的風澗澈。
只見他臉色的蒼白,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壓抑什麼,感覺東方皓的目光,他眸光一閃,瞬間恢復過來。
怎麼會覺得眼熟呢?她確定自己沒見過畫中的女子。夜非羽單手撐著下吧,不由的走進牆上那幅畫,難道會是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這是她現在想到的唯一可以解釋的答案。
“喂!夜大嬸,你在想什麼?不會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把?”東方皓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了她一跳,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畫中的人好像有些眼熟。”嫉妒個頭,她可不覺得畫中的女子比她漂亮,最多是比她現在這副身體漂亮。
夜非羽從東方皓身上收回視線後,掃向風澗澈,整個人一怔,快步走向他,“澈兒,你怎麼了?”
風澗澈緊咬住唇不說話,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亮的水珠兒,讓人忍不住拿出所有,只為博他一笑。
“澈兒……”夜非羽胸口微痛。
“孃親,孃親……”風澗澈盯著牆上的畫喃喃道。
夜非羽一怔,孃親,難道是指畫中的女子?再次一臉疑惑的望向石壁上的畫,畫中的女子不過雙十,怎麼會是澈兒的孃親,對了落款寫著:朱雲國嘉龍帝六年十月初七所作。
朱雲國嘉龍帝六年,至今應該有二十幾年了,那畫中人真是澈兒孃親?不過澈兒的孃親不是皇妃麼,她的畫像怎麼會出現在歐陽明德的密室內?
“澈兒,畫中的女子真是你孃親。”
“孃親……”
“我說夜大嬸,你不會連江湖第一美人白素琴都沒聽過吧?”東方皓搖著扇子問道。
他這是什麼語氣,沒聽過很丟臉麼,她來這個世界不過才六年,平時除了賺錢還是賺錢,那有空餘的時間聽八卦。不過,看來她得惡補一下歷史了,免得又被人鄙視。
見夜非羽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東方皓無語的搖搖頭。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鄙視她的意思,她完全以為她是裝的。
不再理她,夜非羽扭過頭,看向風澗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澈兒……”
“姐姐,孃親走了,孃親走了,她不要澈兒了,不要澈兒了。”風澗澈哽咽道,整個身子瑟瑟發抖,手卻緊緊的拽著夜非羽的衣袖。
夜非羽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手輕拍著他的背,“澈兒不哭,姐姐會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真的?”風澗澈吸著鼻子,嗓音沙啞,顯得特別迷人。
夜非羽完全無法抵抗,立即點頭如搗蒜,“恩恩。”
東方皓見兩人抱在一起,別過頭去,心頭有種酸酸的感覺,不過他絕不會承認。
“咳……”最終忍不住輕咳一聲,像個鬧彆扭的孩子,“夜大嬸,本少爺真想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拜訪她的父母,她沒聽錯吧?還是這隻狐狸突然發神精胡言亂語?
“姐姐也有孃親,澈兒也要拜訪。”
聞言,夜非羽無語的聳聳肩,一副對不起要讓你們失望的表情,“本人的父母本人都沒見過。”拜訪個頭。
“你沒見過?”東方皓顯然有些驚訝,他只是隨口一句話,並不是真想拜訪她的父母。
風澗澈也一臉好奇的望著她。
見兩人都一副要聽故事的表情,夜非羽輕了輕嗓子,拉著兩人坐在臺階上。
“其實我是一個孤兒。”很憂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