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謹沒有料到墨如風會如此,驚嚇間卻以落到了墨如風的懷抱中。她穩了穩心神,等了一下,見墨如風似乎沒有放下的意思,她便對墨如風說:“將我放下來吧,我想去走走。”
墨如風這才將夏如謹放下,但是卻沒有完全的鬆手,而是牽住了夏如謹的左手。夏如謹掙扎了幾下卻始終掙脫不了,最後她只好放棄了,惱怒的瞪了一眼墨如風。墨如風卻視而不見,牽著她往前走去。夏如謹無奈之下只好跟上他的步伐。
“從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散心。”走在前面的墨如風忽然這樣對夏如謹說。
夏如謹想這裡的確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只是她沒有說話。
墨如風也不管夏如謹有沒有說話,自個兒徑自接著說:“從來我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能牽著自己喜歡的女子手走在這上面。可是如今我卻是做到了,好像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
夏如謹見墨如風沒有再往下說,她抬眼看了一眼前面的身影,說:“其實上天對你挺好的,讓你生在帝王家,豐衣足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錢有錢,要權勢有權勢。你還想要什麼?”夏如謹一直都能感覺得到墨如風的不快樂,但是她不明白。
墨如風聞言不禁自嘲的笑了,“這些是我何曾想到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生在平民百姓家,也許會很貧苦,但是至少沒有那麼多的骯髒與不堪。”
夏如謹對此沉默了,因為裡面肯定是有故事的,也許對墨如風來說,是一道很深很深的傷,既然他不願意說,她自是不會問的。
兩個人手牽著手安靜的走了好一段路,在夜幕來臨的時候,兩人離開了草原,到附近的一個小鎮找客棧休息去了。
當他們兩個人到達鎮上一家客棧時,客棧的櫃檯那裡正有一名婦女在苦苦哀求著什麼。
掌櫃的此時極是不耐煩,但是又礙於客人眾多,行人來來往往的,他不好叫小二的趕人,畢竟都是弱女子,客棧的聲譽他還是挺看重的。如今見到墨如風和夏如謹,便馬上湊前笑顏相迎,“客官,是否要在這裡過夜?”
“給我們兩間上等客房。”墨如風也不和掌櫃的廢話,直接表明來意。
掌櫃的一聽不禁滿心歡喜,本來他以為這兩個客人是一對夫妻,沒想到卻要兩個房間,一時喜出望外,馬上讓小二去給這兩位客人領路。
那婦人見此不由得慌了神,最後兩件客房都沒有了,那她們豈不是要露宿街頭,這怎麼可以。情急之下,她馬上拽住走在後頭的夏如謹的裙襬,“這位小姐,求求你,行行好,能不能讓個客房給我家小姐,只有兩個房間了你們全要了我家小姐怎麼辦?我們在探親的路上遭了土匪,隨行的人、身上的錢財都沒有了,老婦和我家小姐最終倖免於難,卻奈何路上風餐露宿,我家小姐一度重病,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典當了才把病給治好,如今卻是不能再露宿街頭,求求您。”
這下,掌櫃的可急了,心想這沒錢還想著住客棧的婦人還真是難纏,說什麼先讓她們住著,等府上的人來了自會給錢,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看那窮酸樣便知府上如何了,掌櫃的才不信那鬼話。這婦人那般說他還真怕眼前的小姐應了,那豈不是他的損失。於是掌櫃的趕緊對夏如謹說:“真是抱歉,這是小店的疏忽,你們也累了,趕緊到客房休息吧,這裡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說完,露出討好的笑,做出請的姿勢。
夏如謹看了一眼那婦人,再看一眼那掌櫃,再環視了一週,發現一桌子上有個女子正虛弱的伏在桌子上,面容憔悴不堪的模樣。她收回視線,最後把目光落在方才已護在她前面的墨如風身上。
墨如風似有察覺,回過頭來看了夏如謹一眼,心裡卻是明白的,問她:“你不介意?”
夏如謹聞言,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