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忽然就覺氣短,眼前出現了無數的金星星。
符熙被青桑這麼一說,心中泛起了愧疚。是的,他一直都是叔父、外祖父的希望,他自己有著遠大的抱負,但是喜歡上青桑後,他也知道他和青桑是不可能在人前露臉的,特別是青桑,若是回去也只能永遠不得見人。所以他才會有和青桑隱居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卻一直沒能得到青桑的響應。
深深的挫敗感讓他忍不住嘆氣。再看青桑,卻發現她神色有異,似乎傷情有變。
“你怎麼了?很難受嗎?”符熙著急問道。
青桑使勁吸了幾口氣,讓自己感到好受些,然後用盡全力輕吐出幾個字:“我想休息會。”
符熙趕緊為她掖好被子,然後說道:“我真該死,只顧著和你說話,竟忘了你的傷。我去請褚太醫過來。”
青桑已無力回應,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昏睡又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青桑看到了正靠於床邊打瞌睡的草香。
“草香。”青桑喚道。
草香毫無反應地繼續打著瞌睡。
看來一定是累壞了。青桑笑了笑,決定自己起來。
雖然起床的舉動依然牽扯著傷口,讓青桑感到疼痛,但似乎並沒有第一次醒來時那樣不能忍受。
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躺著時間較長,腳剛一落地,青桑就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無法走路的青桑只好坐在床沿喘氣。
猛地驚醒的草香看見青桑起了床,驚慌失措地關切道:“公主,你可醒了,都是奴婢不好,竟睡著了。您快躺下吧。”
青桑笑道:“無妨,你也累了。”
草香扶著青桑躺下。
青桑輕柔說道:“給我倒杯水吧。”
草香急忙去桌上倒了一杯水扶著青桑喝下。
“草香,駙馬呢?”青桑記得符熙說要去找堰工。
“去找堰戎王了。”草香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青桑問。
“公主,你受傷昏睡了五天。昨個駙馬說您醒來請了褚太醫來瞧。誰知您因為太過虛弱,又睡了一天。”草香說著,忍不住抹了抹淚。
“那就是六天了?”青桑沒想到離符熙和天歌成親已經過去了六天。念薇臺上的那場廝殺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
“如今外面情形如何?”青桑問。
草香搖搖頭說:“奴婢也不知。只知這北戎變了天,現在是堰工當王了。”
青桑又問:“大妃呢?”
草香垂下頭說:“大妃現居住在原先枷洛王妃府中。瑪喜姑姑前去照看了。”
青桑想起那晚對大妃深情款款的阿骨,於是問道:“草香,火兵的餘孽可都剿殺了?”
“嗯,聽說都死了。”草香說完這句。又問:“公主可覺得肚子餓?奴婢去給您拿些吃的。”
青桑只覺頭暈,對食物沒有胃口,搖搖頭道:“我不想吃,草香,我頭暈得很。”
草香一聽,擔憂地說道:“公主失血過多。褚太醫和莎珂曼巴都說您一定要好生休養,否則以後難免會落下病根。”
青桑笑了笑道:“我沒事,我原以為活不成了呢。這不,還是好好的。”
草香嗚咽道:“公主真是嚇壞奴婢了,莎珂曼巴說要是刀子再偏一點點,神仙也救不了公主了。”
青桑伸出手拍了拍草香的腿,說道:“我命大。又有褚太醫和莎珂曼巴這樣的神醫在,所以不會有事。”
草香揉了揉眼。說道:“那日褚太醫也是束手無策,幸而莎珂曼巴取了靈丹給您服下,這才保住了性命。”
“靈丹是什麼?”青桑好奇問道,聽名字好像很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