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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用擔心,演員為了詮釋好角色減重增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太計較的話,永遠都無法做好演員的,如果想要拍好戲的話,就應該什麼樣的角色都能去演才對。”

封冉冉默默的看著,他今天穿了件白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髮型被定型得一絲不苟,有一種——近乎癲狂的斯文,卻又有一種絕望的頹廢感。他淡淡的低下頭的時候,露出他消瘦的胳膊和他線條明快的鎖骨,封冉冉之前從來沒有覺得哪個男人的鎖骨能誘人——

但是穿白襯衫的裴亦斐,他的鎖骨很誘人。

他的側臉幾乎挑不出缺點,過度的消瘦讓他整個人的五官線條更清晰了,封冉冉看著他的臉在中午明亮的光線下投射出的陰影,她幾乎能在一瞬間想象到他這樣的狀態會在鏡頭上呈現出怎樣歇斯底里近乎病態的美感來。是的,一定會的。

封冉冉在腦海裡頭看著他的側臉,瞬間就將他同劇情裡的人物完美融合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他的側臉,裴亦斐轉過臉,笑了笑問她。

“怎麼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準確的說,他這個人,無論怎麼樣,都好看得要命。封冉冉愣愣的看著他,然後封冉冉說道。

“我覺得你這樣在鏡頭前面一定很美。”

裴亦斐挑了挑眉頭,然後他說:“借你吉言。”

……

下午那一場戲正式開拍的時候,封冉冉有幸圍觀了。劇組特地把這間房間佈置得陰森可怕,他穿著寬大的白襯衣,手腳都被綁在架子上,衣角還有著斑斑的血跡。

說實話,明明是拍戲,但是看著裴亦斐站在那裡,唇角帶血虛弱不已的樣子,封冉冉覺得自己還是很不忍心。她默默的看著,黃昏的光線打在他的臉頰,他的原本就瘦到凹陷的臉頰經過化妝,更是消瘦到可怕的地步,他露在外側的一小截手腕細得讓人覺得心酸。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很明亮很明亮。鏡頭裡頭他整個人有一種燃燒了生命一樣的美感,封冉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裴亦斐,她只覺得他整個人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攥奪了她的目光,讓她根本移不開眼睛。她看著他乾裂的唇,下意識咬了咬自己的唇。

跟他演對手戲的演員也是個戲骨,他背對著鏡頭,但是他留給鏡頭的空隙以及光影間的浮動,恰恰讓這個鏡頭顯得格外的陰森。他湊近了裴亦斐,然後幾乎是沒有間隙的,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了裴亦斐臉上!

這個巴掌打得是如此的用力,以至於封冉冉離得這麼遠都能夠聽見清脆的一聲巴掌聲!裴亦斐的臉上幾乎是瞬間就浮現出了掌印,甚至不需要再額外補妝,可見這個巴掌到底用力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他的臉色被這個巴掌扇過之後浮現出了妖豔的紅色,他低低的喘息,整個片場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面上都能聽得見,他低下頭,卻被對面的男人死死的拉住了頭髮,然後把他整個人重重的砸向了水泥地面,特寫他的臉直接蹭在地上蹭出了好幾道血痕。

封冉冉幾乎不忍心再看了,她看小說的時候看到這一段她就覺得心疼的要死,但是現實當中看到裴亦斐以這種還原原著的方式詮釋出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心疼的快要哭出來了。她也分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是心疼人物還是心疼裴亦斐,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雖然不忍心,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著片場看。

裴亦斐艱難的爬起來,然後對面的男人獰笑著,拿起了刑具。這個刑具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刑具,是特意定製的道具,包括燒紅的烙鐵,還有一些別的殘忍的刑具。封冉冉看著裴亦斐消瘦的身體,她居然看出了一種奇異的力量——

她明明知道他是裴亦斐,但是她此時此刻看著他,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和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她突然恍惚又覺得,這個人好像不是裴亦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