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得更深:“你所指究竟是何事?”
到了現在還想跟她裝蒜嗎?
莫吟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七情散’是什麼藥你不會不知道吧,它的解法想必你也清楚的很。”
聞人逸怔住。
“你竟知道?”語氣中帶著驚訝。
她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是白痴,什麼都不懂嗎?”
他卻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所以你才會以為我和煙兒……”
“難道不是嗎?!”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要裝麼!
他搖搖頭,嘆氣:“是你誤會了。”
誤會?她親眼所見,柳煙兒已經沒事了,房中又只有他一個男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見她依舊一臉不信的樣子,聞人逸無奈地苦笑:“救她的是杜千雪。”
莫吟月呆住。
杜、杜千雪?怎麼可能?杜千雪又不喜歡柳煙兒,柳煙兒也不喜歡他,兩個互不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做那種事?若真做了,柳煙兒只怕要羞憤地跳河去了。
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般,他好笑地敲敲她的腦袋,“別亂想,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皺了皺鼻子,不解道。
於是聞人逸將事情真相緩緩道出。
原來昨日她剛走,杜千雪便來了。雖然他並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但終究藥是從他那拿走的,他到底該負些責任。本想找到柳煙兒拿回‘七情散’,卻聽說她送湯去了聞人逸那,他便感事情不妙。本以為柳煙兒欲將此藥用於莫吟月身上,卻不想她竟有這般打算。好在他及時趕到,給她服下了解藥,這才沒有釀成大錯。
聽完莫吟月不禁疑惑了:“‘七情散’不是沒有解藥麼?”
“誰說沒有?”聞人逸嘴角彎彎,“杜千雪最初既然能任由煙兒拿走,自然是有解藥的。”
“可是寒寒說沒有啊,所以我才……”
“是冷寒秋跟你說的?”他微微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莫吟月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唇邊掠起一絲笑意,接著微眯起雙眼看著她:“現在可都清楚了?”
“嗯。”點頭。
“那我這一耳光捱得可是冤了?”他指指自己的俊臉,挑了挑眉。
鮮紅的指印還在,可見她當時打得真是不輕。
心裡有些歉意,臉一紅,她嘟囔道:“活該,誰叫你不早跟我說清楚!”
聞人逸苦笑:“如此倒又是我的錯了。”
“本來就是!”她撇撇嘴,“你沒聽過男人的‘三從四得’麼?”
他有趣地看著她,好奇不已:“男人的‘三從四得’?”
“沒錯。”她揚起臉認真道:“ 三從就是:老婆說話要盲從,老婆做事要順從,老婆命令要服從。四得就是: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記得,老婆打你要忍得。所以這一耳光你得忍著!”
“先有老公守則,後有‘三從四得’,看來要當個好老公著實不易的很。”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眼底掠過一絲調侃的笑意。
她輕哼一聲,瞪著他:“所以你還差得遠呢,再不表現好點當心我真不要你了!”
聞人逸咳嗽一聲,點頭道:“是是,老婆的命令自然要服從。”
她滿意地笑了,忽地又瞪眼急道:“現在不是比武時間麼?你還不快點去!”
聞人逸卻並不著急,悠然道:“比完了。”
“比完了?這麼快?!”驚訝。
然後她又眯起眼看著他:“你不會真的棄權了吧?”
雖然她是不希望他帶傷勉強跟人打,但是這麼快就認輸也著實是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