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若素確實是存在好感地。可是,若要想知道他喜歡林若素到了什麼地步,卻真的是無法探究清楚。為了林若素,他在那山洞裡溫柔地哄她那個藥是治傷的,簡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可是此刻,林若素被擄去了,他卻似乎並不是很擔心,不比宋星樓擔心。也不比自己擔心。至少,他還照常開著結草廬,與平常無異地診治病人,開方抓藥。
陸硯笑吟吟地對上安無憂略帶探詢的目光,彷彿是能猜透他心裡的想法。
安無憂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考慮除了林若素下落以外任何的事情,他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在雙瞳之中投下一片陰影。他走到桌邊。坐下,端起粥喝了起來。
陸硯原本擔心他不肯吃東西,畢竟他的性子看起來便是倔強地那一類人。不稀罕別人的關心,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對任何人展露心思。陸硯不知道安無憂原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他從他的身上總是能聞到一絲陰暗冷酷的意味。然而,他和林若素在一起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乾淨地猶如冬天地雪,看起來雖然還是冷,卻總是在不經意間便融化了。
陸硯明白,林若素便是那個暖源,能融化覆蓋在安無憂身上的任何冰雪。
他朝安無憂笑了笑,語氣好似溫醇的兄長:“你會把若素帶回來吧?”他淡淡地問,語氣卻似乎更像是徵詢,還帶著些許肯定。
安無憂聞言放下了手裡的碗。他不知道陸硯這樣問的用意,卻還是很堅定地道:“嗯。”雖然只是一個字,卻發音鏗鏘,決絕如斯。
陸硯笑了笑,將手輕輕放在了安無憂的左肩上:“那你自己要多保重,若素還等著你儲存體力去找她。”
安無憂素來不喜歡與除了林若素之外的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以他地身手。即使受了傷。要是他想躲開不會武功的陸硯的動作。還是易如反掌。但這次他卻破天荒地沒有避開陸硯的手。因為,從那雙手裡傳遞過來的。是與他一樣對林若素的關心,還有對他善意的鼓勵。
陸硯知道自己勸解的話安無憂已經聽了進去,便笑了笑,站了起來。他看著略有些憔悴地安無憂。安無憂的眉頭緊鎖,從林若素被劫走之後一直就沒有舒展開過,雙眼下也有淡淡的青痕,臉色更因為內傷而顯得有些灰白。
陸硯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只希望這個年輕人對自己好一點。
年輕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用詞,略帶自嘲地笑了,原來在他的心裡,他已經老了。不想表露出自己負面的情緒,他離開了安無憂的房間。
安無憂見這個一向明朗如春日煦日地陸硯,忽然間恍惚露出一絲有些落寞嘲諷地笑容,不由一怔。不待他細看,陸硯已經轉身離開了。他看著陸硯出去地背影,不由陷入了沉思……
陸硯還是隻開半天的結草廬門診,只是這剩下地下午半天他卻不像之前那樣,能心態平和地去侍弄藥草或是研讀醫書。
因為,他總是觀察著草藥或是看著書,不知不覺地就想起林若素。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希望那些歹人不要為難她才好。她不是刁蠻的人,卻偶爾有些犟脾氣,他是真的擔心她會惹怒壞人,最後自己吃苦頭。
想起她背後那些猙獰的傷疤,陸硯心裡對她總是有些憐惜。他不明白,這樣一個明媚活潑的女子,為什麼會被人傷成那樣。他見過赤炎霜,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對她下那樣重的刑。
“陸硯,你在做什麼?”
“我在觀察藥草的長勢。”
站在藥田裡,陸硯想起當初林若素好奇的問題。那時她的傷沒有痊癒,險些小產又讓她的身體狀況雪上加霜。可是稍微有點精神她就又表情燦爛、嘻嘻哈哈了,跟她有關無關的事情她總要問一問,管一管。
陸硯半蹲在藥田裡發呆,想起此刻林若素不知道情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