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山豬不會吃細糠。
車子在高速路上疾馳,劉浩意氣風發的捉著方向盤,嘴裡哼哼著這才像那麼回事。劉浩生生尖嘴猴腮,再加上有暴發戶之嫌,之前被不少還算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拋棄過,但在付天青的影響下,這個以前成天和猥瑣富二代打諢的傢伙,氣質大變,有那麼點由內而外的氣勢。男人只有在思考後、堅韌後才會變化,這種潛移默化劉浩自己也沒感覺到。也許某天,這傢伙爬到更高的地方,再看那些以前看不上他的千金小姐,發現自己已經需要俯視她們的時候,才會在某個人數不多的酒桌上噓唏自己的變化,妙趣橫生。
回到學校,付天青獨自溜進教室,同學都報以善意的微笑,時不時還有男同學來勾肩搭背亂認親戚,有女同學找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藉口說會兒話,這待遇和剛進新城的時候,簡直天地之別。付天青知道,是籃球改變了這一切。
樓羽毫無懸念的又翹課了,付天青聽了兩堂專業課,時不時的還會想起獨孤老頭上午說的話,日子挺愜意。
下午四點,付天青回到寢室,換身了一身適合運動的短衣褲,信步朝球館走去,每天早上7至10點,下午4至6點半,就是校隊公佈的訓練時間。
付天青到時,校隊的成員已經來得七七八八,隊長孫剛以及桑曼詩在忙著清點人數,校隊成員大多都圍在孤獨老頭身邊,一起盯著球館裡今天才突然出現的新物件兒,一個木質的公告板。
“這是啥?”付天青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陶春雷。
這塊板子的引力頗大,陶春雷端著下巴,依舊盯著公告板上,“這是省市小組賽的對陣時間表。”
公告板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畫的是一張交叉表。
看了一會兒,付天青還沒看出個名堂,桑曼詩就吹響了集結哨。
今天的人數一個不少,畢竟校隊裡不管是新人還是老油子都還不瞭解那個老是陰測測看人的獨孤老頭是個什麼脾氣,要是第一天就遲到,指不定那精怪老頭會做點什麼出來。
待集合完畢,孤獨老頭示意桑曼詩繼續。
桑曼詩依舊是一套藍色運動短衣褲,修長的美腿在空氣中活力四射,看得一群牲口暗咽口水,她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已經看到公告板了,有些新來的同學可能還不知道大學聯賽的制度,今天開始訓練之前,我先講解一下。”
說道新同學的時候,桑曼詩下意識瞟了一眼樓羽的方向,這個細節被鄭錦仁抓到,引得後者一陣糾結,現在樓羽是隊友了,如果樓羽要出手,就屬於內部的正當競爭。
鄭錦仁偷偷看了一眼樓羽,一襲不扎眼的白色球衣反而更能體現出這個男人柔中帶剛的神秘氣質,競爭?爭個屁啊,鄭錦仁就算把自己的眼光拔高几個等級,也挑不出這個男人在外貌上有啥毛病,更別提先入為主的桑曼詩了。
桑曼詩肯定不知道鄭錦仁的想法,她頓了頓,依舊自然的道:“每個省或者直轄市的都有參賽名額,只是名額的數量不同,這個要看當地申請大學聯賽的學校有多少,我們新城,一個共有八所大學有參賽資格,透過迴圈賽,前兩名出線,進而參加全國大賽。公告板上就是小組迴圈賽的對陣情況。”
第一場,10月21日3點半,對陣工商大學,客場。
龍甲鳴摩拳擦掌,去年的慘敗還歷歷在目。工商大學,去年的小組冠軍,有三大特點,外線特別厲害,小動作特別厲害,球迷特別厲害。
“今年,我要把卞喜的黃毛扯下來。”龍甲鳴雙眼無力,但口中的言辭異常暴力,聽得周圍的新童鞋一陣肉痛。
鄭錦仁無奈聳肩,卞喜的打球作風是個徹徹底底的陰人,但他不得不承認後者的實力確實夠得上工商大王牌控衛的名頭,光那一手突破,去年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