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咎如同瞬移一樣。
迅速出現在男人身邊, 恭恭敬敬的附在他耳說了兩句話。
「麻煩你了。」
白錦目光溫和:「忙去吧。」
「好的老闆。」
林咎點頭, 如同往日一般緊緊跟在白錦的身後, 往閣樓裡面走, 男人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穿著墨綠色的唐裝,架著一副沒有鏡框的金絲眼鏡。
看上去溫文爾雅,頗有民國時期教書先生的感覺。
白錦推開門之後,沒有動作。
「老闆?」
林咎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林咎。」
白錦笑容溫和,褪下手套,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小秋好不容易回來。」
「我想和他聚聚,你忙去吧。」
短短兩句話,林咎的面色瞬間變的蒼白,他嘴唇抖了抖,上前一步想要觸碰男人——以往這種情況,哪怕是白家的私人家宴,他也都是在的。
白錦從未這般對他說過話。
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是將自己……排除在外了嗎。
白錦並未躲。
任由林咎扯著袖子。
他摸小狗一樣抹了抹林咎的頭,雙眼似乎能窺探到他的想法,寵溺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只是許久未見過小秋了。」
「他從八歲起就很少和我親近。」
白錦垂眸:「如今願意住過來,我想單獨同他相處些日子。」
「這樣嗎?」
林咎抬頭看他。
「自然。」
白錦嘆了口氣,許諾道:「林咎,你知道的,我是不會拋棄你的。」
「永遠。」
除非……
男人笑容再度變的溫和。
除非你先拋棄我。
「是我多慮了。」
林咎鬆了一口氣,低頭離開。
白錦神色冷漠,脫掉唐裝吩咐一旁的傭人丟掉,本打算去找白秋的他換了方向,先回到臥室先洗澡,望著滿櫃子的衣服冷淡吩咐。
「所有的唐裝全都扔掉,以後也不必再送這種型別的衣服過來。」
「是。」
他隨意穿了件衣服。
出去的時候。
白秋坐在餐桌面前,乖巧的看著他:「哥哥,你回來啦。」
「嗯。」
白錦點頭:「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白秋用力拍了拍胸脯,力證自己沒事,錘著錘著臉忽然色一變,扭到一旁乾嘔了幾聲——用力過猛錘的有點想吐。
少年乾嘔完。
眼泛淚光,□□著道:「我身體好得很!」
白錦:「……」
「先吃飯吧。」
男人目光偏移。
桌子上空空如也。
他換了件鬆散的絲綢面料衣袍,身體放鬆向後靠在椅子上,嘴角的笑容沒有變化,目光溫柔,詢問一旁的傭人。
「為什麼沒上菜呢。」
他的聲音清朗,沒有雜質,很容易令人沉淪,聽在傭人眼裡卻格外可恐:「我回來之前便打電話吩咐過廚房。」
「撲通!」
一旁的傭人猛然跪下,聲音嚇了白秋一跳,傭人瑟瑟發抖,以頭搶地,就差磕頭求饒了:「是,是我的錯,先生,請您原諒。」
白秋身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舊社會,稍不如意白錦就會把她打殺發賣出去。
「你嚇到小秋了。」
白錦嘴裡含著笑,眼神驟然變的格外冰冷,指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