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家庭婦女。
“燕姐,你現在後悔麼,為了家庭犧牲了事業,也犧牲了自己的交際圈子……”我曾在網上這麼問過她,她卻回答:“一個女人,你的事業就是家庭,現在我老公工作順利,孩子聰明伶俐,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麼?”
我突然發現我要是把鄧心怡的事情告訴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的一切美好童話都會崩塌,而她是無辜的,我不忍心。
好似一夜之間我所有的伺機而動都變得沒有了意義,我決定對於鄧心怡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鄧心怡卻是不肯放過我。
“黃欣欣,我因為你去了一趟鬼門關,你難道不準備看看我麼?”關於何夏遠,我是故意避而不見的,他的簡訊過來,讓我真心有點內疚。
“好。”若是曾經死亡和自己一線之隔,那麼人應該會變得清明很多吧?
我推了池辰亦的約會,去了市人民公園。
已經是夏天,陽光很燦爛。
我綁了個馬尾,穿著一條橙色的連衣裙,帶著帽子就去赴約了。
許是因為是週末,公園裡的人熙熙攘攘。他在亭子裡等我,瘦瘦高高的背影很是惹人注目。
“什麼事兒?”我不相信這貨見我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們走走吧。”何夏遠拉拉我的手腕,我就掰開了他的手指:“有什麼話就說,有什麼好走的?”
“黃欣欣,你在池辰亦面前也是這個刺蝟樣兒麼?”何夏遠訕訕地縮回自己的手,這話說得有一點諷刺,倒是像他的作風。
“何夏遠你何必自己找不痛快?”我扭頭,看著河面上的睡蓮,硬聲硬氣地問:“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我怕池池誤會。”
“黃欣欣,我明天就回q市了,你連一句軟話都沒有麼?”何夏遠的話讓我感覺很意外,吃驚地扭頭:“你要回q市?”
“嗯,我大舅說讓我離你這個禍水越遠越好。”何夏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笑:“我的死活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麼,所以我在醫院那麼久,你作為始作俑者一次都不曾出現?”
“自己軟弱到自殺還將責任都推到我一個女人身上,你何夏遠也還算是一個男人!”我去醫院又能怎麼樣,到那裡受他的那些維護者的唾棄麼?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自殺呢?”何夏遠並沒有被我的話給激怒,反而抬腳走到我面前,伸手將我擁入懷裡,輕聲道:“黃欣欣你說讓我去死,我就真的去死了,在現代社會怎麼還會有我這樣的情痴?”
“何夏遠你以為你這麼自殺一次,我就會心懷愧疚,就會對你心軟麼?”何夏遠的力氣很大,我自然掙脫不開:“不會,我不會,我會更討厭你。人家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我從小就討厭那樣的人,以示弱得到的勝利到底是讓人不齒的……”
“看吧,我喜歡的黃欣欣就是這麼不一樣。”何夏遠鬆開了我,我馬上跳出了他的包圍圈,一臉防備地看著他:“有病。”
“黃欣欣,我們之間的事情大多都是我在強求,我認了。”何夏遠的眼角好像有東西在微微發亮,我不想看,眼睛看向了別處。
“黃欣欣,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像是不甘心,何夏遠又問到了這個問題,我笑了起來:“何夏遠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麼,你想聽什麼告訴我,我給你重複一遍?”
“難得你這麼善解人意。”何夏遠笑得有點淒涼的意味,我又走了幾步:“明天走的話,一路順風。”
“好歹也是相識一場,躲我就像是躲瘟疫一樣,黃欣欣你這樣真的好麼?”何夏遠一個箭步擋住我的去路,他的個子很高,我整個人都在他的身影下。
“你怎麼會是瘟疫……”我聲音慢慢悠悠的,抬臉看到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