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是貪心了,並非捨不得早些時候過的清苦日子,只是那樣的日子她覺得充實,自己活得實在也自在,她做不來深宅大院裡日日想著如何把男人勾留身邊,日日吃喝彈唱就能混過日子去的女子,這樣沒個盼頭的活著,何如一個玩偶。
不過她也知道楚瑾瑜不會放過她,她現在也不是當初一味只是記恨男人的人了,她可以為了楚瑾瑜忍耐寂寞,試著過這樣等待的日子,但是她可不希望在楚瑾瑜身上哪一天再給她弄來個姐姐妹妹的。便是出去吃花酒那種事,她也有些不舒服。
崔家的看她面上懨懨不說話,就怕這位奶奶又起什麼心思,滿屋子女人當初也沒這位能折騰,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只盼著能消停起來,便道:“奶奶是掛心爺麼?爺這些日子也是辛苦,前些日子為了尋奶奶,多少日沒好好安生過,也不知遭了多少罪,知道奶奶在山上,都勸他等周爺跟官府疏通了再上山,爺不肯,怕拖一日就委屈小奶奶一日,如今看來,只怕是上頭吃了大苦頭了,哎喲喂,爺真是受罪大發了。”
話倒是實話,不過多少也摻雜了些虛的,早幾日楚瑾瑜雖尋她,卻是深恨畫壁跟人跑了,哪有那牽腸掛肚的擔憂,倒是恨意多些,他本霸道,要是身邊女人跟人跑了,哪是吃那啞巴虧的。
只是後頭誤會消了,又知道畫壁有了身子,這才滿心歡喜更多了些。
只是這裡頭彎彎繞繞心思,解釋起來費勁,老婆子也是個精乖人,少不得多說些爺的好話,叫畫壁聽了。
說著瞧了瞧畫壁臉色,倒是緩和了些,忙又道:“如今回來也沒個能歇口氣的,府裡遞了許多帖子,都是官府有頭臉的想請,也不好不去,只怕回來晚了吵著奶奶,才打算外頭歇下了,奶奶可別多想。”
畫壁知道這婆子難免多給她家主子爺說話,少不得誇張些,只是她如今還真有了楚瑾瑜,就難免要比以前心軟些,道:“媽媽可是怕我又同你家爺置氣?你放心,我也沒那麼多氣性,只怕他傷口沒好,外頭應酬多了傷身,你替我跟灶頭上傳個話,讓做些醒酒湯並幾樣暖胃的小吃,叫小的送過去,好歹勸著些別吃太多酒。”
崔家的心中默唸阿彌陀佛,心說天可憐見的,這位小奶奶總算知道疼爺了,爺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忙不迭應了,出去吩咐了話,又轉回來好賴勸著畫壁用了些溫和的粥下去,陪坐著說了會兒閒話,瞧夜深了,服侍著洗漱睡下。
那邊楚瑾瑜應酬了個酒局出來,天色確是不早,外邊卻見著納福候在馬車邊,問道:“不在家守著,來這作甚?”
納福笑嘻嘻上來把個食盒遞上,道:“小奶奶怕爺傷沒好,又忙壞了,吩咐叫小的送了些暖胃吃食和醒酒的湯來,叫小的看著爺別吃多了酒呢。”
楚瑾瑜聽了歡喜,本倒不想回去吵著人,如今卻巴不得早些回去,便上了馬打馬揚鞭就往回趕,進了後院倒把守候在外頭的崔家的唬了一跳,便見爺伸手示意她退下,自己推開門進了屋子去。
畫壁正睡在架子床上,攏著紫綃帳,屋外月色正弄,如銀霜撒雪,透過寶瓶漏窗照進來,楚瑾瑜掀了帳子瞧,孕婦怕熱,一條白嫩嫩的腳肚兒露在蠶絲被外,睡鞋早被她踢落了去,露出裡頭俏生生的腳丫子,她一向不愛穿褻衣,只罩著件貼身的肚兜兒,香肩圓潤,勾著一絲絳紅,越發嫩藕蓮玉般雪白,瞧得他腹下一陣熱,便褪了身上袍子,一咕嚕鑽了進去。
婦人清香幽蓮般的滋味潛入鼻端,楚瑾瑜雖是情動,卻又怕弄醒了婦人攪了她好夢,也不敢大動作,倒是婦人睡得真香,燻著股子酒味,不自在的嘟囔聲,滑膩膩身子便本能往外掙扎。
楚瑾瑜哪裡肯放,早些日子不敢碰婦人,怕傷了裡頭,今日特特問過太醫,三個月出了便是無礙,這念頭便積著,只把條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