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可以幫想念兒子的先帝把兩個好兒子都送到身邊去。
謝棠如很樂意幫這個忙。
他想著不由得側過臉去看了商清堯一眼,商清堯正好回過視線來,兩人目光交匯一瞬間,隨後又各自心照不宣地錯開,各自入席。
像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曖昧。
虞州刺史眼神動了動。
徐觀主又同商清堯來回客氣幾句,各自恭維彼此一番,才算是正式開宴。宴席雖然素淡,但是極為精緻,食材也是山中珍品——如果不是每一盤菜裡都下了迷藥,謝棠如估計會更喜歡它們。
虞州刺史見商清堯一直沒有動筷,不由得有些心急,張口問道:「可是菜餚不合成王殿下的口味?」
「並無,色香味俱全,實乃佳餚。」商清堯笑了笑,稱讚道,「道長們好手藝。」
「那為何殿下……」徐觀主看著商清堯,也有點納悶。
聞言,商清堯含笑望了謝棠如一眼。
虞州刺史和徐觀主的視線也齊刷刷望過來。
正在端詳酒杯上花紋紋理走向的謝棠如:「………」
商清堯聲音溫和:「阿翡為我佈菜可好?」
咬了咬牙,幸虧謝棠如還記得自己眼下的身份,作為成王殿下現在唯一低人一等的小老婆,直接弒夫也違背律法。他平復心情,勉強擠出一個「好」字。
商清堯微微一笑。
虞州刺史心下瞭然,更暗自咋舌這女子手段了得,連成王這樣的人都被迷得七葷八素。等今日成王死了之後,他若是也能得手一回,將這女子馴服,那豈不是一樁妙事。
虞州刺史心神亂飛,已經完全忘記謝棠如當初給他留下的慘痛教訓,最後剩了一點留心謝棠如夾的菜。
迷藥每道菜裡都有,任他選哪一道菜都沒有關係。虞州刺史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謝棠如的筷子落到那條被全身抹過迷藥的紅燒魚上。
謝棠如似乎是猶豫要從哪裡下筷,從魚尾處一路上滑,最後落在鮮美的魚腹上。
虞州刺史心被提起。
筷子從中間劃過,鮮美細膩的魚肉從中分開,謝棠如輕輕一挑,夾出一根完整的魚刺來,鄭重放到商清堯碗中。
「這個好吃。」
「………」那根魚刺在日光反射下白得晃眼,虞州刺史感到它好像扎進他自己腦子裡,血一股一股湧上來。
那條魚全身上下甚至連魚眼珠子都被他命人塗了迷藥,可是虞州刺史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居然有人不吃魚肉,非要從中間挑一根魚刺!
被挑了根刺放到碗中,商清堯也不惱,反而覺得謝棠如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頗有趣。
「阿翡這樣說,我肯定相信阿翡的口味。」
商清堯的嗓音噙著笑。
謝世子從未見過成王殿下如此虛偽之人。他看了成王一眼,並沒有說話。
徐觀主摸著長須呵呵一笑,出來打圓場,「殿下不妨試一試山人自己釀的桂花酒,質感純香醇厚,不輸京中久負盛名的梨花白。」
「觀主這麼說,本王一定要試一試。」商清堯客客氣氣說。
宴席上身份最高的成王殿下一表露意思,馬上就有道童捧著酒罈走過來,還沒有開封,就能遠遠地聞到溢位的香味。
確實是不輸梨花白的好酒。謝棠如挑了挑眉梢,看著道童給他斟酒,那道童卻不知怎麼的手一抖,整杯酒都灑到謝棠如的衣物上,濕漉漉一片。
道童馬上慌亂地跪下:「貴客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謝棠如抬手打斷他「無妨,你領我房間內去整理一番衣物。」
「多謝貴客,請貴客跟我來。」
……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