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忽然一轉,對謝棠如說, 「不如你明日進宮來取。」
謝世子抿了下唇, 他並不想進宮:「讓人送到魏國公府就好了。」
「世子的玉佩貴重, 若是宮人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世子恐怕又要生我氣了。」商清堯垂下的薄薄眼瞼挑起些微笑意。
謝棠如覺得他這話說得未免過分,什麼叫「又生氣」?他又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好吧, 他是。
對自己有深刻認知的謝世子無力反駁。
但這還遠遠達不到令他生氣的標準。
謝世子想,商清堯還是不瞭解他。
他不欲與商清堯在玉佩的事情上多做糾纏, 點點頭應了他的話:「那我明天叫人進宮去取。多謝陛下。」
他態度客氣而疏離,猶如臣子對君王。
挑不出差錯。
但有時候挑不出差錯也處處都能是錯誤。
商清堯眼神閃了閃, 在謝棠如對面坐下來:「故友重逢, 世子幾次三番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謝棠如詫異極了:「陛下身份貴重,我這樣庸庸碌碌的閒人可當不起陛下故友這般的稱呼,不過是萍水相逢,陛下實在不必掛記在心。」
商清堯聽完, 看向謝棠如。幽幽的燭光映著他沉靜神情,從方窗格外透進來的風捲起柔軟紅綃的一角,隨後偃旗息鼓重新曖昧合攏。
大抵身居天下至尊之位,一言一行都能引發旁人不知多少無端猜測,也就自然給人一種壓迫感。
謝棠如心神有些散漫,他說完後半垂著眼。
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
難怪夢裡面他把自己弄成那個鬼樣子——一旦沾染就很難放手。
尤其是還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時。一切無聊的事情也就變得絲毫不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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