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橋吃了半盤子辣豆腐,被辣的滿面通紅不住地喝水都沒人管,聽到那邊的人起身了,他趕緊起來去付錢。
服務員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兩桌人沒交流,怎麼他還要幫人付錢?這麼漂亮的小夥子,忍不住叮囑道:「下回來點菜點清淡的,吃不了辣直接說,我給你推薦菜。」
曾橋點了點頭,忙著去追人了。
沈彤有點良心不安,低著頭和秦宇說:「我覺得曾橋挺可憐的,那是曾家的小太子啊,誰面前不威風?到了這會兒,可憐的跟條被拋棄的小狗似的。要不我勸勸張野吧,談戀愛不吵架那還是談戀愛嗎?」
秦宇勾勾唇,無所謂地說:「野哥氣難消,你不怕他罵你你去試試?曾橋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要不然為啥他連往前湊都不敢?我看不慣他挺久了,瞧他吃癟的樣子,我很舒坦。」
沈彤掐了他一下:「他怎麼你了,讓你這麼大的怨氣?」
秦宇小聲地說:「他這人心眼特小,我第一次和野哥見面,掃碼加微信,他把我給設定了,我還是換了另一個號加的,不然連話都說不上。你沒發現那陣子他防我和防賊一樣?我要是真有這心思,還能有他什麼事?」
沈彤莫名覺得這樣的曾橋有點可愛,痴情又冒點傻氣,更是個死心眼,要不是因為喜歡,能鬧成今天這樣?
女孩子都這樣,只要戳著自己的心了,管他張野脾氣多大,反正他們互相罵來罵去已經不短時間了,再罵一次也沒關係,二話不說走過去拉著張野地胳膊問:「大男人心眼大一點行不行?曾橋多可憐啊,我看他好像不舒服,手放在胃部都沒離開,真不過去看看?」
張野頭也不回,聲音異常冷漠:「他自己找死,誰管的了?你擔心你去啊。」
「你真要和他分啊,吵架誰還有理智啊?」
張野不耐煩地轉頭看向沈彤,餘光看到那人果然擰著眉頭,落後了不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都很清醒,沒什麼所謂的失去理智,他提要求我答應,有什麼不對?做人說話都得負責,潑水呢?潑完就沒事了?呵!」
沈彤撇了撇嘴,只能愛莫能助地看了曾橋一眼,張野這是半點原諒他的意思都沒有。
「聖誕節那天我媽要辦開業典禮,正好我們也休息,你那天要是不忙的話過來幫忙吧?」
秦宇覺得這是個讓小叔露臉的好機會,二話不說點頭答應,沈彤本來還想和他約會逛街,聽他答應當即說自己也要來幫忙,端茶倒水還是可以的。
曾橋好不容易忍著難過追上來,聽到張野的話心裡一陣失落,無奈地嘆口氣,臉上還是要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傻傻地跟在他們身後。
好在兩人還是同桌,張野好像不屑將這種小事情放在眼裡,從沒有往他這邊看過一眼。
他不舒服了半天,最後實在熬不住去了醫務室拿了點胃藥,等他回來張野和沈彤說說笑笑地出去了。
他落寞地坐下來,看向旁邊,張野桌子上攤開放了一張全國競賽模擬題,做了大半張,只是字跡看起來潦草很多,好像主人為了什麼事情而心煩意亂。他不敢自作多情,認為張野是為了他而心煩。
都怪自己嘴賤,頭磕在桌子上,腦袋裡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什麼。
突然自己的桌子被人敲了敲,麵包的香味傳入鼻間,他抬頭一看,常言啃著麵包,一臉疑惑地問:「張野他們出去吃飯了,你怎麼不一起去?這兩天你和張野都不怎麼說話,吵架了?張野哪兒來的膽子敢惹咱們小太子不高興,我幫你教訓他。」
曾橋那句到了嘴邊的「別,不用你管。」還沒說出口,就聽從門口處傳來張野的聲音:「你要怎麼收拾我?正好我傷也養好了,順便練練手。」
常言哪兒真敢惹這個所有人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