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低下頭關了水龍頭,不去看自己此時這副分外醜陋的樣子。
調整了一番,他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張野,餓了嗎?想吃什麼?」
張野不太能理解曾家人的想法,一套看起來從不會住的房子居然也要做這麼高檔的裝修,是錢多的花不了嗎?不過聽曾橋說明年這邊會拆,這一套兩百平的房子所得的補償款應該不會少,裝修費用明顯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我不餓,沒什麼想吃的。」
他慢慢挪到主臥室,很寬敞,佈置得很溫馨,他走過去坐在床上,很軟很舒服,像他這樣的睡鬼一沾著就不想起了。
對張野來說最難抵抗的就是洶湧而來的睏意,沒一會兒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他強打著精神走到廚房,無心在意曾橋到底在忙碌什麼:「有換洗衣服嗎?我想去洗澡。」
因為用不了多久就要睡覺,曾橋簡單煮了個水果粥,鍋裡的食材隨著沸騰地水翻滾,聞言,走出去,兩人重新回到臥室,他推開衣櫃:「我都買了兩套,你選一套,剩下的是我的。」
張野對曾橋挑選衣物的眼光並不懷疑,從小到大都有最好物質享受的人審美這項課程早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洗的很快,關了水,穿著浴袍出來,曾橋把粥端到桌子上,笑著沖他招手:「來嘗嘗,有驚喜。」
張野真的沒有吃東西的慾望,但曾橋費心煮了,他只能坐過去,漫不經心地用勺子攪了攪,嘗了一口,這似曾相識地味道……
曾橋看他又驚又懷疑地表情,笑著說:「現在相信了嗎?以後別操心我家阿姨的前途問題。好吃嗎?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盛。」
張野點了點頭:「夠了。」
他本來就不餓,吃完擦了擦嘴:「一會兒放在洗碗池裡,明天我洗。」
餐廳的燈光打下來,曾橋看到那片晃眼的肌膚,眼睛暗了暗,他對自己的手藝極其有自信,可突然就覺得食不知味起來。
張野送了碗,打了個哈欠:「我更困了,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對了,沒看出來啊,曾橋,你對你這張臉的保養可真捨得下功夫,那麼多的瓶瓶罐罐,你不累嗎?」
曾橋還是覺得洩氣,放下勺子,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問:「張野,我們好好說說話,一起睡?」
張野還沒開口又打了個哈欠,眼睛裡泛出一陣水意,有些為難地說:「可我困的厲害,明天再說好不好?明天我陪你說一天。」
曾橋吞了吞口水,雖然張野的話沒有半點撒嬌的意思,他固執地當成了撒嬌,對這個缺心眼又不解風情的人,他還能指望什麼?又氣又委屈,一手搭在張野的肩膀上,一手勾著他的脖子拉下來,唇輕輕地觸碰著彼此,而後趁著張野唇微張地時候利落地鑽了進去。
兩人在一起時間不算短了,正經在一起膩歪的時間和次數都不多,曾橋一直顧及著張野的心情,生怕觸碰到不該觸碰的逆鱗,到了今天已經徹底忍不住了。
一旦嘗到滋味就渴求不過,分明是最熟悉不過的沐浴液香味,但是這會兒聞起來卻是分外的香。
曾橋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纏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搭在肩膀上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到衣帶上,張野被那股不太熟悉的感覺給勾得難受,想要把那隻如蛇一樣的手給拉出來,卻不想它突然往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張野的身子僵了一下,呼吸也變得粗重,推開曾橋,眼底湧起一抹風雨:「幹什麼?」
曾橋雙眸發紅,閃爍著隱忍的光:「你不想……我幫你……」
他怕張野想到別處,趕緊保證:「我不會做別的,就是想你能放鬆下。我們在一起,除了親吻,別的都沒做過。愛人,不應該膩在一起,做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