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陽光曬得人有些發暈,曾橋粘人精一樣, 這麼熱的天還要勾著張野的肩膀,任憑張野怎麼推都不鬆開,笑著說:「我們去吃酸菜魚?你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還有什麼缺的嗎?我已經收拾好了, 提上就能走。」
張野還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 父母身邊還有兄長陪伴, 他沒什麼牽掛自然瀟灑,成天想的無非是怎麼和自己膩在一起,這種單純心思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好在卡在喉嚨的那根刺總算是拔掉了, 兩人的關係又恢復到以往那麼親暱。
開學在即,商場開始做各種針對開學季的促銷活動,張野並沒有什麼要買的,所以只是四處轉轉。倒是旁邊的曾橋逛的十分起勁,人還沒去學校報到,他已經開始安排十月國慶長假的活動了。
揹包、運動衣、水杯都要同款,服務員都很驚訝他們倆這麼好的關係,她這邊接待的大多是小情侶,恨不得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在對方的身上打傷自己的標籤告訴別人這個人已經有主了。
張野以等出遊的時候再準備不遲才算把曾橋的那股勁兒給攔下來,外面太陽正毒,還不如待在商場裡吹空調,所以兩個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曾橋不住擺弄揹包上的兩個小掛件。
一隻毛茸茸的小雞仔和一個只憨憨戴著眼睛的哈巴狗,他撇撇嘴:「這兩隻,你要哪隻?」
張野不喜歡往揹包上掛那種東西,所以胡亂指了下,那隻狗的顏色和揹包相近,不像那隻黃色的小雞仔太招人眼了。
曾橋遞給他,笑著說:「你要好好保管,我的靈魂一直跟著你,我只對你忠心。」
張野喝了口飲料,笑著拿娃娃砸了他一下:「瞧你那點出息,好好的人不當偏要當什麼……」
「情趣懂不懂,你沒看現在連小說名字上都清一色的什麼忠犬,點選率很高的,這說明什麼,我這一型別的人很受大眾喜歡,萬一在大學裡有太多人勾引我,你難道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兩人說話靠的很近,隨意慣了,絲毫沒有發現彼此交談時周圍飄著粉色的泡泡,有人已經在小聲地討論他們。
陳嵐這兩天心情好,她跟人搓麻將認識了個闊太太,這太太雖然是把原配給蹬開上位的,但人家現在有的是錢,三十來歲愛玩樂的年紀卻得管老公那個十五歲的兒子。借著這層關係,陳嵐好一番遊說才讓她選了自家培訓學校,一起逛完街順便歇歇腳,聽她們說膩在一起說話的兩個男孩子。
陳嵐也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偏還就是認識的。
「上學那會兒多單純,零花錢都願意掰一半給好朋友花,現在再難有這麼純粹的感情了。」
陳嵐想起這位太太說她老公的公司最近和曾家有合作,兒子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自己又跟孫子似的求了張天成許久才把兒子送出國,老天送過來的好機會,不抓著怎麼行?
「您可不知道了,現在的孩子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哪兒有那麼膩歪的友情,說不定是在談戀愛。別那麼驚訝,現在社會可寬容多了,明目張膽在大街上走的多的是,時不時還要給你親一下,我可真是吃不消。我兒子他們班就有一對,不過尖子班都是些忙著學習的,也沒人在意這事,這不高考結束了才聚在一起議論。」
「喲,這家裡人知道了能行嗎?要是我,就是把他的腿給打斷了,他也得給我別回來。」
陳嵐笑得神秘兮兮:「哪兒能讓人知道,這不偷偷摸摸的處著?我也挺佩服那孩子的媽,為了自己那點心思連兒子都能賣,傳出去還做人不做人了?」
「怎麼回事?衝著錢才談戀愛的?」
陳嵐越說越來勁:「可不是,百八十萬那是說有就能有的?我真覺得那孩子傻,被人聯手利用都不知道。」
那太太沉吟一陣說道:「出手能這麼闊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