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掙開被他拉著的手:「夠了,不要再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不希望你在打擾我們的生活,想要孝順你的人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他能接你的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不成你和陳嵐鬧意見了?就算這樣,我勸你還是將就過吧,費心幫人家把兒子培養成才了,難道還想來個人財兩空?」
張天成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接我的班?誰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他來接我的班?當初送他出國我就不樂意,也怪我那時心軟,聽了陳嵐的胡說八道,要是……」
張野笑道,果然是這樣:「不是嗎?他在同學聚會上說的,您可真大方,我差點以為他才是你兒子,不如說說,那天你給了他多少錢?讓他能在同學面前那麼露臉?那頓飯算下來少說也得往十萬走了吧?想當初我只是和你要錢出國玩一趟……不能比。」
張天成坐不住了,氣急敗壞地說:「怎麼可能?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車出了毛病我都沒捨得換新的,十萬塊讓他胡吃海喝亂揮霍?這個陳嵐,該死的……」
張野這兩天眼睛有點不太舒服,所以戴上了眼鏡,那抹亮光被擋住,看著疾步離開的張天成彎了彎嘴角。
妄想一個時時尋思攀高枝的人有一天能收心認真過日子,怎麼可能?張天成就像是一塊即將被擰乾水的海綿,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最終會被人一腳蹬開。而就現在來看,張天成已經成了被瞞得最深的那個人,所謂的一家之主最終活成了別人手裡的人。
至於他們是吵架還是動手,這與張野無關,他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每天過得悠哉悠哉,別看他稍顯冷淡,但十分得小孩子喜歡,使得其他老師嫉妒不已。
曾橋也已經到自家公司工作,曾老闆沒放過這個壓榨他的機會,以年輕人就該多吃苦為由每天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曾橋雖然累但還是咬著牙堅持,還安慰張野說:「我要用最快的時間站穩腳,然後才能讓你放心的依賴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好。」
張野疼惜地摸摸曾橋的頭,給他放好洗澡水,等他從浴室出來,剛要給他吹頭髮,那人卻帶著不懷好意湊過來要親,張野躲開,不滿道:「不是說累到不想喘氣了?吹乾頭髮好好去睡你的覺,過幾天還得請你幫我招待個人。」
曾橋不解,他和張野認識這麼多年,還真沒什麼人是他沒見過的,所以到底是什麼人還要讓他招待?不得不說,即便和張野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還是猜不透張野的意圖。
「你還說那麼好聽,什麼送禮物,趙榮估計要恨死你了。」
張野抿嘴笑:「遲早要爆發的,我不過是讓他們提前了而已,趙榮的夢也該醒了。」
曾橋還有點不死心,但張野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只是耍賴地靠在張野身上,想要打聽那個人的來歷:「到底是誰啊?連我都不能說嗎?」
張野一臉神秘,任憑曾橋怎麼討好,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曾橋的疑惑沒幾天就被解開,只是見到這個長相十分熟悉的人,他還是楞了下,張野是什麼時候認識這人的?
曾橋的大伯已經離家很多年了,而且從沒有和他們來往的意思,但是因為爺爺的緣故,他們對大伯一家人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大伯沒有做生意,而是選擇從事教育行業,連帶著堂哥也從事了相關行業。
曾橋沒想到從小養尊的大伯竟然會甘願忍受平淡,一家人放棄了優越的生活條件,過得簡單又溫馨。
顯然來人並不知道他是誰,那是個溫雅又俊朗的年輕男人,沖他客氣地笑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曾橋搖頭:「聽張野說你是b市人,怎麼會來我們這個小地方?」
曾同坐進車裡笑著說:「我老家是這邊的,這是第一次回來。」
曾橋狀似不經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