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咬了一口,曾橋還眨眨眼睛委屈地說:「不是你說讓我多親親你?你不讓我和你睡,還不許我親,張野你講不講道理?」
燈光下那雙可憐的眸子讓張野的心軟下來。
曾橋的唇形很好看,剛才的親吻使其沾染了水意,不過現在破了個口子,往出滲著血,張野抿了抿唇,嘴裡還有股鐵鏽味:「疼嗎?」
原本愁眉苦臉的曾橋頓時來了精神,湊上來討好地說:「給我親親就不疼了。」
張野一把戳著他的腦門將他推開:「那你疼死吧,別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滅了你。」
這都什麼人?一天到晚腦子裡裝的都是這種破事。要是一直這麼放縱下去,不用盼上一座大學,該是愁這個學期末他們就得分道揚鑣的事兒了。
張野困極了,躺下來沾著枕頭便睡著。
他的睡相很好,所有的情緒都跟著沉睡,銀色的月光溫柔地勾勒著他的輪廓,五官精緻又柔和,讓專心欣賞的人都不捨得去睡覺。
一夜好眠,連做夢都省了,張野還未完全睜開眼,想舒展下筋骨,不想剛抬起胳膊,就被人給壓了回去,在自己身邊酣睡的某人無意識地撇撇嘴:「幹嘛啊,睡覺,別動,大喜。」
他還沒問這人是怎麼從客房睡到自己床上來的,曾橋倒好,把他當成自家養的那隻寵物狗,好心情被破壞,不客氣地抬手甩了這人一巴掌,清脆響亮地聲音硬是把曾橋給嚇醒了,頂著一頭蹭亂的頭髮坐起來,瞪著眼問:「你打我?你為什麼打我?」
張野站起身將睡衣脫掉,露出一大片肌膚,尤其是那腰,曾橋很想伸手去摸摸,但剛捱了一次打,這會兒也不敢胡來,眼巴巴地看著校服將那等風光給擋住。
「這裡是客房嗎?」
「我不是前陣子住習慣了嘛?再說都睡迷糊了,從衛生間出來就進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
曾橋也跟著起來,心裡一陣小得意,管你信不信,反正這一晚上睡得十分舒服。下一次,他一定要摸一摸那腰,真他媽太好看了,要是能……越想越歪,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才清醒了些。
王梅也很意外曾橋會和兒子一起出臥室。
沒等王梅問,張野就將曾橋那騙人的鬼話重複了一遍,逗得王梅發笑:「你一早讓小橋和你睡不就行了?害得他還得來回跑。快去洗漱吃早餐,今天我有事正好路過你們學校,順便送你們上學。」
張野還是很享受王梅給予他的母愛,和自己老媽的懦弱不同,這個溫柔的女人身上藏著不服輸的韌勁,不優柔寡斷,該下狠手絕不手軟。連他自己遇到這種事也未必能有這般乾脆的決斷,就像這次的事情,張天成也不能怪到王梅身上。
三人出門已經不早了,到學校已經快要上早自習,張野剛要推門就看到沈彤站在校門口盯著他們的方向,咬了咬牙暗罵,這個丫頭估計又沒什麼好話。
果然,他和曾橋一前一後下車,沈彤快步走過來撞了下曾橋的肩膀:「我看你們倆的關係大概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了吧?要是我也是個男的,不知道能不能也住你家去啊?」
張野大步往教室走,一時嘴快沒過腦子:「你?貓狗和你不得入內。」
張野本來也打算養個小動物,好讓家裡多點生氣,但是王梅對貓狗這種可愛小動物十分畏懼,所以只能放棄。
沈彤和曾橋走在後面,抬起腳作勢踹他一腳:「曾橋,看來你在我們的張大學霸眼裡很特別啊,真是鐵哥們。對了,張野,你和高一的小學弟是什麼關係?我看他長得挺和我眼緣的,要不你給我介紹下?我們成了,我給你發紅包。」
張野頭也沒回:「你這頭不愛學習的老牛就別去迫害人家了,一中第一名多高的含金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