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橋原本緊張地心都快跳出來,冷不丁聽到最後一句,在心裡罵頭一回見這麼不要臉的。
張野直來直去的性子,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他是真的不在意也懶得應付,很多人都覺得他太過傲慢沒禮貌,可曾橋偏就喜歡他這股痞勁兒,惱羞成怒直接親了上去。
兩唇相碰,曾橋清楚地感覺到張野身體變得僵硬,怔楞在那裡回不過神。
不被人發現的黑夜極容易將感官放到最大,曾橋痴迷地親吻著柔軟的唇,雙手伸到身後將那人狠狠地抱住,恨不得揉到自己骨子裡。血氣方剛的年紀,很容易就能挑起藏在心底的邪念,不再滿足與此,呼吸變得粗重,滾燙地手笨拙地撫著那人的後背,在他的軟舌試圖往裡面闖時驀地被推開。
曾橋不知道張野此時有著怎樣的表情,是願意與他一道沉淪亦或是覺得噁心?
他開始害怕,緊張,卻不打算退後,哪怕張野會噁心。
張野確實皺著眉頭,活了三十多年,他是人人羨慕的黃金單身漢,也和幾個人相過親,沒什麼感覺所以沒後續,正兒八經地說還是白紙一張。
剛才被一個漂亮男人親,意外地是竟然不覺得討厭。
再加上他得把這個『危險』人物放在自己身邊才行,琢磨了一天當了一天的二百五,他放在心裡的那點彆扭輕的就跟陣風似的不見了。
他這是怎麼了?大老爺們怎麼娘們唧唧的,居然還來多愁善感那套。
曾橋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張野罵人,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你要是不喜歡,就當沒發生……我們還是和以前那樣。」
張野混亂的情緒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作為一本小說劇情再怎麼精彩,沒了感情都是白搭,趙榮眼巴巴追著曾橋不放,他也不是不知道。
現在不說他對曾橋的喜歡是什麼態度,但人最起碼是向著自己的,他把曾橋拐走了,趙榮就能氣個半死,一想到這裡心上就舒坦。
「沒生氣。曾橋,我這人認死理,你要是想像張天成那樣半道換人,那你最好別招惹我,我可沒我媽那麼好脾氣,不讓你掉半條命我張野跟你信。」
曾橋鬆了口氣,在黑暗中找到張野的手緊緊地握住:「不會,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張野抓了抓頭髮,轉身就走:「熱死了,這鬼天氣。看你表現。」
人只有想而不得才會抓心撓肺。
路燈的光晃得人睜不開眼,曾橋漂亮的臉上全是笑,他衝著走在前面的人跑過去:「我去你家做作業,這兩天老師講的我都聽不懂。我還想和你當同桌,可現在隔了那麼遠,怎麼辦?我明天搬桌子去找你?」
張野回頭看他,與昨天相比這人身上滿是活力,看起來也更加的漂亮亮眼,這人得多大的好運才能得老天這麼偏愛生成這樣。十八歲還未完全長開就已經這樣了,等到了二十多歲那才是真正的風華正茂。
「看我幹什麼?」
張野聳聳肩不說話。
這個時間人們大多在前面的小公園裡聊天,年輕人的夜生活才開始,還真難見幾個人,曾橋靠近他,手穿過指縫緊緊地握在一起,張野沒掙開,心裡更加得意。
王梅已經在家了,見兩個孩子一塊回來,笑著說:「肚子餓嗎?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等一會兒。」
「謝謝阿姨。」曾橋在沙發上坐下來,因為和張野的關係稍微近了一步,他看這個家都帶了些許別樣的感情。低頭一瞥,看了眼桌子上擺放的材料,皺著眉頭多看了兩眼。
張野去洗澡了,浴室裡的水聲清晰地傳來,王梅在廚房裡忙,曾橋知道自己不該看,但還是忍不住,原來是打算將寧安小區的那套房子給抵押貸款。他雖然年紀不大,見過的事情卻不少,看來多少和趙榮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