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沒顧得上聽他們說話,他發現這個本挺有趣的,想破解機關,就得不走尋常路,他貼著牆壁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完美避開了滾石和毒箭,走到不起眼的角落撿起地上的東西——某個工匠刻意丟掉的廢棄物品,刻意兩字已然說明問題,他繼續貼著牆挪到損壞的機關前,選中包裡的廢棄物果然彈出一個對話視窗,是否要修復機關,他選了是,不過一瞬間,宇惜讀佳讓另外四人一陣雞飛狗跳的機關全數破解。
現在的人太過浮躁,很多細微之處只要多看兩眼就能發現的線索都視而不見,一味拼輸出和裝備品質,忽略了遊戲創作的本意。
張野因為不熟悉技能所以只能盲打,他再解密的同時順便看了下劇情,以至於一個副本打完,樓下面的人再喊,他都沒捨得動一下,想去好好的瞭解下這個遊戲的故事背景和劇情發展。
曾橋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這是曾橋第一次在張野的眼中看到躍動的好奇火苗,原來被某樣事物所吸引的張野,會是這般的讓人喜歡。
曾橋突然有點嫉妒,他因為張野的一點關懷和靠近就歡喜的不能自已,而張野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副十分理智的樣子,將他懸在懸崖邊上久久不能著地,總是不住地擔憂,會不會這一秒歡喜下一秒就能被摔入崖底粉身碎骨。
沈彤轉頭看了一眼就明白,站起身走到張野身邊不由分說地拉起他:「你一個好學生玩什麼遊戲,快把你的眼睛收回來,帶壞你我們要遭受多少狂風暴雨。下面有人再叫,你和曾橋關係這麼好,快去招待客人。」
張野戀戀不捨地站起來,不著調地說了句:「回去我也下一個。」
沈彤瞪了曾橋一眼,用口型說了句:「活該。」
以為一起玩遊戲能增進彼此的感情,卻不想你想著談情說愛,那人卻沉溺進去不可自拔,早忘了談戀愛這回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趙榮也來了,他第一次見這麼大裝修這麼高檔的別墅,他看著曾橋和張野幾個上了樓,也想去,最後還是忍住。他這次來顯然不招眾人待見,從來到現在他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不過才剛成年,誰能忍受這種孤立?
這座房子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所追求的,張野將他的老底全都砸出來了,那又如何?他不會坐以待斃。別人罵別人說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總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好。
沒人留意到趙榮去哪兒了,有人多嘴問了一句,有人笑著回:「該不會是尷尬到溜走了吧?要是換成我,我也待不下去,現在的因果報應來的太快了。」
張野和曾橋從樓上下來也沒看到趙榮,也沒在意,倒是不少人嘰嘰喳喳地把曾橋給圍起來,指著家裡牆上的照片問東問西,一開始的拘謹早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兒去了。
張野也順著看過去,裡面大多數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有旅遊時拍的,也有參加宴會時的照片,曾橋是笑得最快樂的那個,哪怕是一身嚴肅的正裝,他的笑也將那股緊繃感給緩和了不少。
只是其中的場景與他來說太過陌生了,那是他在穿越前都無法到達的高度。
曾橋的世界——一般人很難融入進去,太過奢華貴氣了,每一樣風景都無不在照射著自己的卑微和俗氣。
同學們的興高采烈之下無不是漠然,不過是開開眼界罷了,太過遙不可及的東西讓人連動心的資格都沒有。
曾橋真是怕了這些女同學了,一個一個和好奇寶寶一樣,待說的差不多他的嘴皮子也已經幹了,喝了口水的功夫,看到張野支著腦袋發呆,走過去問:「你想玩什麼?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房間?不許想遊戲了啊,也不許下載。」
張野眼眸上覆蓋了一層讓曾橋看不懂的霧氣,只是很快就散開,快的讓人抓不住,很快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