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黑暗中仍然很亮,因為揹著光,所以喬鬱能感覺到的就只有眼珠子,很亮很亮,雖說用水汪汪來形容一個男的不太合適,但喬鬱還是這樣做了。
“你放開我!”終於喬鬱反應來,皺著眉掙扎。
那人見喬鬱不再亂叫,倒是也好說話,直接放開了她,直接把手往旁邊的牆壁一拍,按在燈的開關上,頭頂煞白的燈猛然亮起。可見他對這間屋子的一切都很熟悉,他的夜視能力也極好。
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的喬鬱一時間接受不了那麼強烈的燈光,顯然那人也是這樣,緊閉眼睛再慢慢睜開。
喬鬱眼睛有些刺痛,不由得把火撒在那人的身上:“你怎麼回事啊?”
那人笑了笑:“這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一副要謀殺我的樣子。”
喬鬱這才開始注意面前那人的樣子,那是一個有劉海的男生,頭髮染得淺棕,很顯然他並沒有去過多搭理他的頭髮,似乎剛起床,劉海亂糟糟的,因為穿著純黑色的衛衣和灰色的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懶懶散散,眼下是若隱若現的臥蠶,因為他面部現在沒有特別大的動作,所以臥蠶並不明顯,但毫無意外顯得他的眼睛很大很有神,當然如果他現在不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的話更甚。鼻子很高很挺,這剛才黑黑的時候喬鬱就已經感覺到了,他離她近的時候鼻子就幾乎抵在她的頭髮上,撥出的氣被擱在他的鼻子和她的頭髮中間,熱乎乎的。而他的嘴巴就顯得沒有他其他的五官賞心悅目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喝水的原因,很乾,都起死皮了,但是不得不說還是他嘴巴的弧形還是無可挑剔,剛剛他那一笑,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嘴巴呈現一個很陽光的弧度。
而作為作家的喬鬱,第一時間職業病發作,立刻找了一個詞用以形容他的嘴巴,唔——,像——貓咪……
“你偷吃了我那麼多東西,殺你都不解氣!”喬鬱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就是要緝拿“小偷”歸案。
“喲!你這說的,像你就沒偷我東西似的!”那人噗嗤一笑,有些不屑地看了看喬鬱。
這會兒喬鬱還就不樂意了,挑眉瞪他:“你幾個意思啊!是你自己三更半夜用怪聲亂嚇人,你那一包破餃子我要是知道那麼難吃才不會吃!”
為了給自己漲點氣勢,喬鬱還故意雙手叉腰挺了挺胸脯,有模有樣的一副傲嬌樣。
那人瞥了一眼喬鬱挺起的胸脯,笑容更甚:“知道你胸大。”
話落趁著喬鬱還愣在那,他一溜煙竄回了房間。
然後——
“流氓!”
喬鬱臉全紅了,也完全忘了他們本來是在爭吵誰偷吃了誰的東西這茬,低著頭衝回房間縮排被子裡。
而這邊的房間,回到房間的人,一邊回憶著剛剛喬鬱那吃了屎了表情一邊笑著拿起床邊的手柄。
這人還挺逗!
說他用怪聲嚇她?
好,那他就再開大聲些!
但是埋頭在被窩裡只顧著害羞的喬鬱並沒有注意到所謂的“怪聲”,最後在熱烘烘的被窩裡睡著。
第二天喬鬱八多點就醒了,唔,被悶醒的,昨晚她一直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都已經微微有些缺氧了。
醒了就很難再睡著,喬鬱乾脆起床,洗漱好後到廚房煮開水,看著正沸騰著的水,喬鬱走神了,想到昨晚,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抬起頭盯著那副緊閉的門,忽然就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鬱,你起床了嗎?”
“來了來了。”喬鬱一邊應著一邊小跑過去,開啟門就看見岑姨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外,頓時被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岑姨早上好!”
“姐姐好!”喬鬱隨著音源望去,岑姨牽著一個小娃娃,只到岑姨的膝蓋上一些,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