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南眸色一斂,把碗在茶几上放下去後,回頭看向她,沒有否認。
“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對你說了什麼?”
起先還難以置信盛斯顧對她的故意不見,她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見她,但也有可能是顧及到他如今被通緝的身份之類的問題,雖沒能說上一句話,不過至少能看見他,就表明,他現在很安全。
於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看到她之後的反應,至少他現在是安全的,不是麼。
可她接受了盛斯顧不跟她正對照面的事,卻不代表她能忽略慕淮南見了盛斯顧的事實。
微闔下眼簾,慕淮南淡然開腔,“沒說什麼。”
“我不相信。”盛夏牢牢地注視他,一字一句的清晰著,“你能跟他見上面,不可能什麼都沒說,把你們說話的內容都告訴我,盛斯顧說了些什麼。”
“如果是擔憂他的安危問題,用不著操心。”慕淮南道,“他比你想象中的安全很多。”
雖不知道安全這種事是盛斯顧告訴的他,還是他自己認為的,但盛斯顧能出現在婚禮現場。那就表明,之前她擔心他被人控制起來的種種,都可以被推翻了。
他現在應該確實是安全的。
盛夏仍舊執著著,眯眸道,“你們究竟說了什麼。”
慕淮南跟盛斯顧見面,總不可能是相互噓寒問暖這種事,以前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多少接觸,偶爾都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會照面,兩個人對彼此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但偏偏在這種情況下,盛斯顧沒有見她,反而卻見了慕淮南,怎能叫人不好奇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慕淮南凝望她,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他適才淡淡道,“確實真的沒說什麼,我剛看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你跑進休息室,後來發現休息室著火,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立刻往你在的地方趕去了。”
只是在他去的途中,陸止森已經率先到了休息室把白菁曼抱走,而盛斯顧也並沒有追上來,所以自然是沒能說上什麼。
盛夏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微眯著眼睛,淺淺漾著剝光的眸子格外水盈,“我想聽到實話。”
“實話就是上面說的那些。”
“那你怎麼知道盛斯顧會出現在婚禮上?別告訴我,你是無意碰見的,我不相信。”她面其他情緒,認真且試探著,不斷的打量著他俊美的面孔,試圖著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只不過慕淮南的情緒也不多,巋然自若,幾乎叫人難以從他面部的表情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他說,“之前你還不肯答應婚禮,之後卻又突如其然的改變態度,不僅答應了結婚,還讓陸家故意將婚禮的事情宣揚得沸沸揚揚,不難猜出你的目的是什麼。”
原來他早已經看出來。她是為了想讓盛斯顧現身?
盛夏無聲地笑了一聲,眼中溫度不高,“慕先生的洞察力真是好得讓人可怕。”
分明是笑的,卻有抹淡淡的諷刺。
慕淮南幽深的某凝視她,倏爾也是淺笑,“這點洞察力,還是可以起碼有的。”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並且見到他的?”不反駁他,也沒興致接他的話下去,她條理清晰著,把心底的疑惑一一說了出來,“我找他,差不多把整個教堂的周圍全部找完了也沒看到他,怎麼偏偏是你們見到了?”
“很簡單。”慕淮南不急不緩,口吻平淡無奇,“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不便見你,在有心的避開你的情況下,讓你找不到於他而言並不困難,他能逃了三個多月都沒讓警方找到就可以看得出來。”
停頓了下,他徐徐凝望她,“也許他有什麼原因想對我說什麼,所以不需要我怎麼去找,看見我到了一個沒什麼人會注意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