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她蓋好被單之後,慕淮南這才轉身,用毛巾擦了擦一頭沾著水珠的短髮。
盛夏閉上了眼睛。
兩年來,在還沒重新遇到慕淮南之前,她一直都知道白菁曼跟他的婚約,那個時候似乎並沒有多少情緒。
她沒有刻意的打聽過他們,也沒有刻意的忽略過他們,順其自然的,就好像,事態變成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不是麼。
有時候守著好的回憶,避免壞的東西,未嘗不是好的。
只不過,當初的堅定,在重新遇到他的那一刻起,變得愈發的糾纏不清了,甚至到了現在,她跟他住在了同一個屋簷下,所有預期的事,都變得跟她想象中的背道而馳,愈發不受控制。
房間裡的燈暗了下去,周圍靜得只剩下身側男人那股炙熱的氣息,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絲毫沒有睡意的盛夏徐徐開啟一雙眼簾。
這幾天慕淮南都是跟她同睡在一張床上,但兩人之間卻並沒有做什麼親密的事情,最多的,只有他在關燈之前,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說了句,“晚安。”
至於為什麼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盛夏卻沒能說什麼,用慕淮南之前的話來說,就是,她現在腿不方便,一個人住在一個房間,半夜裡若是有什麼需要,沒人能注意到。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睡在她身側,顧名思義就是防止她半夜裡有什麼需求。
這幾天,他照顧她,可謂是事無鉅細,無微不至,幫她洗澡幫她換衣,有時連吃東西都不必她親自動手,似乎她的所有由他來接手事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做起來也是那麼得心應手。
讓一個並不太照顧人的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
睜開雙眼的盛夏,目光慢慢調轉,看向身側的男人,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只有從落地窗前投射進來的月光,隱隱的照亮他模糊不清的五官輪廓。
他的五官極其深刻,眉骨深邃,閉著狹長眼簾的模樣,宛如一幅被大師勾勒出來的畫卷,鼻樑在月光的照亮下,顯得高挺,也許極少有什麼大喜大怒的時候,他淡淡抿唇的樣子有種寡漠的薄情感,但骨子裡卻又是極其瘋狂且狂野的男人。
盛夏忽然張了張嘴,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淺淺的響起。
她問,“你讓我嫁給陸止森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可是,他沒有回答她,甚至連閉著的眼睛動也不曾動一下。
盛夏慢慢垂下視線,像是在喃喃自語著,“已經睡著了麼”
她發現,她似乎有些愈發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是因為分開得太久了麼
逐漸著,什麼時候睡著的,盛夏不知道,一旦她睡著的時候,睡眠就變得很沉,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以至於,到了半夜,身側的男人開啟了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眼,慢慢從床頭坐起身的動靜也沒能感知到。
慕淮南側頭,低著眸子望著她安靜熟睡的睡顏,眸光裡有了些空洞之色,寂靜而深然。
“盛夏,我很享受這段時間。”
他說。
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只屬於他們的時間,是他這兩年來,最享受的一段時刻。
但僅僅只是這樣,又怎麼能讓他滿足得了呢。
對於她,他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瘋狂私自的想要完全佔有。
看了她須臾,慕淮南久久才斂回視線,全然毫無睡意的他,掀開了被子起身下了床,順帶著,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根菸,踱步到銀灰色月光折射的落地窗前,他掀開了紗簾,凝望著外面幽涼的夜色,用打火機將煙點燃。
“目的麼”
青白嫋嫋的煙霧模糊了他俊美深沉的五官,手指間夾著的菸蒂明明滅滅的,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