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又何嘗不介意呢,這樣說了,是寬慰她,也是寬慰他自己。
齊洛格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輕聲開口,還勉強地牽了牽嘴角:“我沒想什麼,我們也沒有什麼,你也別在意。我們是兄妹,這不是很好嗎?我一下子多了個父親,又多了個哥哥,我幸福還來不及呢。”她從來都是如此,即使心裡難受,也不願意別人跟著難受。
如果她自己心情壓抑,能換來所有人的微笑,她是一定願意去為別人忍耐的。
“是啊,我可以經常來看你,那個混蛋小子不用擔心我會搶走你了。那混蛋呢?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我就打的他滿地找牙,我可是你哥哥,教訓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肖白羽也自嘲地笑了笑。
見到一兒一女能夠如此,肖鴻傑內心是惆悵的,也是寬慰的。
一顆石頭落了地,他們兩個人總算是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事,總算沒有想不開什麼的。
感謝老天爺,他們是清白的,只有清白的才能這麼平靜。
幾個人正說著呢,病房的門開啟了,喬宇石躺在手術床上被推了進來。
他閉著眼睛,麻藥還沒有甦醒。
適才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醫生檢查後說他的傷口又一次裂開,沒昏迷就已經是奇蹟了。
要求立即給他做手術,他不肯,他不想要齊洛格不放心。
醫生說不做傷口處理,他會非常危險。沒辦法的情況下,他打電話給李幕晴,讓她趕緊趕到醫院來照顧齊洛格。
他還要求手術儘快,儘量簡化,手術完以後把他推進齊洛格的病房,他要和她睡在一起。
就算不能同床,他也要讓自己能摸得到她,也讓她能有他的陪伴。
齊洛格一見喬宇石這副模樣,臉都嚇白了,忽的一下就要起來,被肖白羽按了回去。
“你冷靜點,別亂動!”肖白羽說道。
“齊小姐,您別激動,喬先生沒事。他叮囑我,要我告訴你,他的傷口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現在只是麻藥還沒醒呢,過一會兒醒了就可以陪你說話。他說你千萬別為他擔心,他好好的,很快就能下床走動。”一位女醫生幾步跑到齊洛格身邊,把喬宇石在術前反覆叮囑她的話,轉達給齊洛格。
齊洛格長出一口氣,可把她給嚇死了。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身邊的人再出什麼事了,要是喬宇石再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真沒有辦法堅強地活下去了。
醫護人員讓肖鴻傑和肖白羽起身,把齊洛格旁邊的病床往她身邊挪了挪。
兩張病床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們才把喬宇石從手術床換到了普通病床上。
“齊小姐,喬先生還特意交代了,他說這樣可以睡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養傷。”女醫生說這句話時,真是很羨慕齊洛格的。像喬先生這樣的人,關心起一個女人來,還真是心細又浪漫呢。
肖白羽還記得從前喬宇石是怎麼欺負齊洛格的,如今他能有這樣的轉變,處處為齊洛格著想,讓他也不禁驚訝。
多少還是有些傷感,想著這樣守護齊洛格的人,只能是他喬宇石,而不能是肖白羽了。
隨即又想,你還能吃醋嗎?她是你妹妹,你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立場了。
肖鴻傑自然不知道兩人從前的糾葛,從他看到喬宇石時,就只是他對待齊洛格多好,多細心。作為父親,能見到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肖白羽看齊洛格很累,說句話都吃力,不忍多打擾。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她。”他對父親肖鴻傑說道。
肖鴻傑多想好好陪陪女兒,不過他知道女兒剛認了他,可能和他在一起也覺得尷尬。
反正他們總算相認了,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