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都冰涼,她感受不到他的體溫,反正都凍得跟屍體沒有兩樣。
思吾心跳加快。
他說他的爪牙被抓走了,要搶回來!
都說人死後不肯離開陽間是因為心中有執念放不下。
難道說她是他的執念?
如果他不是鬼,怎麼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出現,這裡地勢險要,沒有專車接送,沒有纜車幫忙,這麼大的雨根本不可能下來。
如果他是鬼!
思吾想著自己現在被一個鬼揹著,沒有害怕,她不怕鬼,只是悲從中來!
她圈著江佑川的脖子緊了些,手指顫顫顛顛的伸到江佑川的鼻子前。
江佑川眉頭一皺,一邊往上走,一邊看著鼻端的爪子!
“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思吾嚇得一縮,她剛剛真的沒有摸到他的鼻息。
剛想判斷他說話時是不是帶著呼吸,被他嚇得縮手了。
“我要怎樣才可以保住你的魂魄啊?”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
思吾一邊說話,一邊抽抽搭搭的哭泣。
她沒有因為揹著他的人是鬼而躲開,而是不想他突然間就不見了。
“可是你是不是應該去投胎才是最好的結果啊?”
思吾微弱的聲音中難抑哀慟。
她是要被判無期的人,都是因為他才可以重見天日。
他還說要供她讀書,轉學,讓她跟著他,做他的爪牙……
本來她是可以有依靠的人……
“蠢貨!”江佑川揹著思吾上了山頂,沒有下雨了,他放她下來,盯著她。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思吾被罵了,江佑川似乎真的很生氣。
思吾低頭,眼睛卻小心的瞥向他,小聲嘟囔,“我全家,就我一個不是鬼了。要我……去陪你嗎?”
做鬼雖是晚上才能,但跟他在一起,晚上到處跑跑也是開心的。
總好過自己一個人……
☆、020:槍炮口對準了他們
江佑川真是哭笑不得。
瞧她傷心不已的樣子,活像家裡死了爹孃。
呃……她爹孃是死了,不是活像死了。
“走吧,我不是吃人的鬼,你就這樣活著還能給我吸點陽氣,說不定還能修煉成精,不用投胎了。”
江佑川說話沒有起伏,平平淡淡,連調侃的意思也沒有。
思吾猛地一嚥唾沫!
嚇得腿有點抖。
她是不怕鬼,如果能好好做個像江佑川這樣行動自如的鬼她覺得也挺好。
可是她不想自己的陽氣被吸乾。
電視裡那些被吸了陽氣的人,都變成乾屍了。
好醜!
思吾小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用眼睛的餘光看著江佑川,“老,老,老大,我可不可以做個……五官端正的鬼?”
乾屍怎麼可能五官端正!
不要!
江佑川一本正經道,“雖然很難,也不妨一試。”
山頂在夜間很冷,而且剛剛下過雨。
思吾的腳冷的沒有知覺,江佑川指著前面的路,“我揹你這邊下去。”
思吾想說自己走,可是想起江佑川動不動就要吼她,還是算了。
她重新趴在江佑川的背上,“我沒吃飯,不會很重吧?”
“你哥不給你飯吃?”
“嗯。”
他背上她,往盤山路上走,“不給吃?養不起還搶去養?”
“他要我跟她。”
“你哥還長得挺好看,幹嘛不跟他?”
思吾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