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她已經猜出來是你告訴我那些事情的,所以你可千萬小心點,我怕她會對你不利,”梁嫣然一片好心地提醒到。
本來陳漪已經到進會議室,在聽到這話後,立即大吃一驚,急忙問:“她知道什麼了?為什麼她會知道,你跟我保證過什麼?”
“可不是我告訴她的,她一開口就認定是你。我雖然否認了,可是她一點都沒相信。我估計她是早就盯上你了吧,畢竟你可是公司裡,唯一和霍先生走那麼近地女高管,又長得這麼好看。我想她就是故意認定你,想趁機除掉你唄。”
反正樑嫣然可是不會承認,是她不小心說漏嘴的。
偏偏陳漪此時心亂如麻,根本就沒察覺她話中的漏洞,她站在牆角,看著對面不斷有人進入會議室。眾禾已經成功收購了諾信手機,即將開展新的業務,她甚至還讓人擴招了公關部,想要給公司的新業務,打一個開門紅。
要是姜離真的和霍從燁告狀,那麼極有可能影響她在公司的地位。
該死的,為什麼她心底那麼心虛,是因為沒有底氣吧。在她和姜離之前,她幾乎可以預見,霍從燁會選擇誰。
為什麼她就是不死,五年前就應該去死的啊,為什麼當年她被人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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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敲了敲霍從燁辦公室的門,就聽見裡面低沉地聲音說,進來。
“霍先生,”他進來,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
霍從燁正在處理檔案,等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這才抬起頭,詢問:“有什麼事嗎?”
“霍先生,我覺得有件事,您應該知道。”
霍從燁聽他認真的口吻,點了點頭,“你說。”
“那天我送姜小姐回去,她去了一趟超市。在那裡撞上了一個人。”
霍從燁拿起桌子上擺著的鋼筆筆帽,一手捏著鋼筆,一手拿著筆帽,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是唐昌,當年綁架案的船家。”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霍從燁漆黑的眸子,瞳孔猛地一縮,捏著鋼筆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
他輕聲問:“他都出獄了?”
“唐昌並非是主犯,而且當年調查中,也證實他一開始對綁架案並不知情,只是後來被脅迫參與。所以他判了五年,是所有綁匪中最短的。“
“還是太短了。“
他們差點讓她死掉,差點讓他徹底地失去拉斐爾,這幫人就是一輩子都在監獄裡待著,都是應該的。
“他認出了姜小姐,並且一直要讓姜小姐跟著他去警局。”
霍從燁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說:“當年的綁架案,難不成他還想翻盤不成?”
“當年警方是認定姜小姐死亡的,最後法院的判決也是以故意謀殺罪名,懲處了首犯。如果讓外人知道姜小姐就是從前的紀禾,那隻怕會引起輿論的顛覆。”
霍從燁陷入沉思,封庭這話確實是給他提了個醒。
“那個唐昌,現在在哪兒?”
“他的船在那次綁架案中沉入海中,他家買船時欠了幾十萬,這幾年來一直是他妻子和兒子在換這筆錢。自從他出獄之後,就一直在找工作,但是他年紀大了,又有案底在身上,所以根本就沒人聘請他。”
所以他那天看見姜離,才會那麼激動。
出獄之後的囚犯,總會有一段適應社會的時期。但是這個唐昌很不幸,就是那種最不能適應社會的。他之前一直都是在弄船,是個靠海吃海的人。但就因為五年前的事情,不僅把家裡唯一的一艘船賠了進去,自己都坐了這麼多年的牢。
他出獄之後,妻子和兒女都不能理解他。他又心懷愧疚,想要竭盡一切地補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