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覺得夏暖這神情傻乎乎的,又有些可愛。
“暖和了?”雲涯問。
夏暖忙不殊點頭,道:“難道是什麼獨門心法?”
雲涯好笑覷夏暖一眼,並不答,只是放開了夏暖的手,夏暖覺得手心一涼,莫名有些失落,下一刻雲涯卻道:“冒犯一下。”
夏暖還未回神,整個人被攏到雲涯的懷中,乾淨的皂角味繞著她,夏暖的臉開始燒起來,雲涯雙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覺從背脊骨開始有一股熱流整個竄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讓她留戀。
緊張一掃而空,雲涯放開夏暖的時候,她的臉被蒸出一層淺淡桃花粉,雲涯看一眼只覺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將被角掖好,夏暖已經迷迷糊糊快睡著,雲涯低頭凝視夏暖睡顏,伸手撫了撫夏暖的臉頰,吹滅了蠟燭就從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風一吹,雲涯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熱,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內力額上出的汗,出了安陽王府,雲涯站在另一處屋頂上深吸口氣,他清晰聞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閨中的甜香味,低頭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內力,雲涯勾勾唇角,還是很愉悅,看來水東說的不錯,感情確實容易使人迷糊。
雲涯內力流失過多,他慢慢運輕功回踏雲樓。
本來可以糊弄夏暖過去,但不管以後如何,雲涯說出來的瞬間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私生子在哪個年代都有,在大夏,貴人們的私生子不新鮮,可是特別讓人不齒,尤其在大夏貴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況之下。
對著那樣一雙清澈的眼睛,雲涯想說出來。
安陽王真的將夏暖教養得很好,不驕矜亦不傲氣,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雲樓,雲涯飄下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差點腳下一滑,水東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燈火通明地在樹下啃著烤鴨子,還喝著桃花釀。
水南一見雲涯,驀然激動指著雲涯道:“阿雲阿雲,你怎麼步子這麼虛浮,你幹了什麼回來?!”
水東被水南這麼一提醒也看出來了雲涯不對,大叫一聲道:“哇,郡主才十六罷,你這麼禽獸?!!”
雲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聲點整個踏雲樓就聽見了!”
水南晃腦袋笑:“你以為水千水西水北能睡了?”
雲涯臉色更不善,道:“你連續爬老子牆也就算了,今天還帶你男人爬,你當我院子是什麼地方?”
水東上前打圓場道:“吶吶,別生氣,我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烤鴨,你沒在,我們等你呢,熟料……”水東一走近雲涯身,抽了抽鼻子,面色古怪起來。
雲涯和水東對視,不置一詞,水東面皮抽了抽,顫著手指著雲涯道:“你、你、你,祖宗啊,明天安陽王不會踏平我們踏雲樓罷!”聲音小的只有他們聽得見。
雲涯退後一步,蹙眉道:“沒那麼多別的,只是內力流失!”
水東瞪眼道:“這麼多門功夫能內力流失的只有……”
雲涯道:“唔。”
水東半晌無言,才道:“你,真捨得。”
雲涯:“唔。”
水南上前道:“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水東連忙上前拉住自家媳婦,連哄帶騙道:“沒什麼,對了,我才想起來給你帶了其餘的東西回來,快快,走罷。”
水南一頭霧水就被水東扯走了,還不忘道:“你怎麼好像被嚇到了?”
水東內心:媳婦兒我確實被嚇得不輕!
雲涯抬手聞了聞袖子,沒了夜風的吹拂,那甜香味更重了,像他們常用毒用藥的人,一下子就能聞出來,他瀲灩笑了,轉身回房去洗漱。
雲涯睡前,將衣服扔在了床頭,伴著那甜香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