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林林總總想了一圈,雲涯果斷認定,就寧植這慫樣,都比不上半個自己的!當然,除了家世和那酸縐縐的學問。
想來想去,寧植這人真是沒半分好了。
水南來送東西,雲涯問她:“你覺得寧植比我好麼?”
水南看著雲涯眼下的青黑,還是放過了他,就事論事:“家室好,前途好。”
雲涯:“可是比人而言,我差他什麼……”
水南哼了聲:“別想了,對了,下個月底人家成親,你想破腦袋他也不會回頭和你搶小暖的。”
雲涯握拳砸了下桌子:“這麼快就成親了,他和小暖沒見面還不過三個月罷!”
水南知道雲涯心情不佳,忽然歪念一動:“看不過?找麻煩去啊,發洩發洩總是好的。”
這句話正正說到了雲涯心坎!
大理寺。
寧植看著雲涯送來的夜明珠,皺眉:“雲大人送我這個幹嘛?”
雲涯無所謂露著一口白牙笑:“寧大人不是月底成親嗎,我先送賀禮來了。”
寧植嘴角僵硬:“我和雲大人還沒熟到這個地步罷。”
“是啊,所以我不準備參加寧大人的婚禮了,補個禮物給謝大小姐。”
寧植還記得上次雲涯硬塞給他小暖的那個錦囊的事情,當時雲涯站在池塘邊,咧著個嘴角笑得邪氣,二指拿著錦囊懸在池塘上問:“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反正也不想給你?”他當時氣得上前搶過,轉身就走。
那這夜明珠……寧植心塞,將蓋子合上,安陽王府什麼沒有,夜明珠好似也不特別名貴。
手顫了顫,寧植咬牙:“這不會也是小暖送來的罷?”
雲涯送這麼女氣的東西就是要讓他難受,他眉眼輕揚:“你說是就是。”
寧植看著雲涯,雲涯也笑看寧植,兩人不說話。
寧植深吸口氣,將夜明珠的盒子放在案板上,愣了半晌,道:“雲大人不喜在下,何必如此?”
雲涯抿唇笑:“這可是沒有的事,寧大人該不會是誤會什麼罷。”
寧植不想繞話,直接挑破:“怎麼,雲大人不喜歡小暖?”
雲涯被這話直接得傷身,帶笑的神色一斂,兩人對視都有了些爭鋒相對的意味,雲涯又一咧嘴直接認了:“是啊,喜歡。”
寧植嘆口氣:“我和小暖有緣無分,你不必如此試探我。”
雲涯:“反正心意總是要帶到,我也不想,這就告辭。”
話說的稜模兩可,雲涯轉身就走了,每一句都沒有切實說是誰的心意。寧植看著雲涯,總覺得,這事沒完。
事實上,確實也沒完,第二日又有不少朝堂上的事壓到了寧植身上,寧植翻看一下摺子,慪得吐血,本來都是雲涯手上的事情,也不知怎麼,讓陛下分到了他這兒。這些事進行了小半,已經有了些頭緒,可這一扔到他手上,就要從頭開始,給的時限還縮短了。
回家的路上還總是遇到以往不熟的官員來拉人去玩,又偏偏是想認識結交的,再過一月不到就要成親,只得狠心拒了。
寧植這般過了幾日,實在受不了,拉著相熟的好友去酒肆喝了幾杯,吐了吐心事。
這日,雲涯又銜著根野草,在大理寺後牆邊上靠著。整治的人手段還沒使出來,他今天準備了一場好戲,也不知寧植接得住不。
再過會就該散值了,他卻覺得有些無趣乏味。
倏爾有腳步聲往這邊來,雲涯心知肚明,是有人要早早溜了,他吐了野草,閉著眼也不看,就等著大理寺整時散值。
那聲音卻分明傳入耳,帶著點惋惜的意思:“哎,你說子玉怎麼那麼可憐呢?”
“寧大人怎麼了,你們昨日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