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一展開,家長們就說的越來越遠,不知怎麼的就說到我的終生大事起來,二嬸笑著問,「現在還是不是單身啊?有沒有看中的姑娘?」
長輩都喜歡的這些問題,我早在就在心裡有準備了,因此也很從容的回答,「現在還年輕,我覺得拼事業要緊,沒想那麼多。」
母親斜睨我,「這孩子朋友交了一個又一個,每次說問為什麼不帶回來,他就說不喜歡,打算分手換一個。」
「呦,還是花花公子?」
「呵呵……你可不能這麼說你侄子……」
……
全家一起守歲,一熬到11點鐘,外面的人就拼命的一起放起了煙花爆竹,這個時候移動和電信的使用者量很大,我的手機不斷有簡訊聲出沒。開啟一看,多是朋友和生意夥伴的,我看了一下還在嗑瓜子的母親,沒有注意,偷偷溜出去給明致打電話。
剛撥通電話,我還沒說話,明致就搶先對我拜了年,我笑著應了一聲,「嗯,新年好。」
我在這邊可以聽到他那裡吵吵鬧鬧的聲音,他的聲音淹沒在一長串鞭炮聲中,只能聽清楚幾個字,但我們還是樂此不疲的對對方說著話,他開始講他家裡的菜不好吃,不如陳姨做得好,今天全家人一起包餃子,弟弟捏破了幾個皮等等。我一邊聽,一邊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
過了一會,他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又開始盤
問我,「……楚,今晚喝了多少酒?」
「聽你的,沒有喝多少。」
「這麼聽話……」我幾乎都可以想像他在電話那頭嘴角彎起的樣子。
忍不住逗他,「那有沒有獎勵啊?」
「沒有,一邊去。」
他倒是挺狠心的。
絮絮叨叨說了挺久,直到他打起了哈欠,說自己很困,我心疼他熬不住,勸他去睡他又不肯,一定要等到12點,最後我陪他一起殺時間,我隨便拿了一本我房間的書給他念。
是榮格的《文明的變遷》,「我們可以把這個普遍的現象總結為ergriffenheit,即一種中邪或者靈魂附體的情況,這個詞假定既有ergriffener(被附體者),也有ergreifer(附體者),襖旦是人的附體者……」
他聽了半天,之後說,「我覺得你念那幾個英文單詞的時候,發音特別好聽。」
我矯正他,「那個是德語。」
他笑嘻嘻的說德語就德語,又讓我念了一首英文詩給他聽,我翻了半天的書櫃,終於找到一本原版小說,咳嗽一聲朗讀起來,他聽不懂,只覺得我那個饒舌特別有味道。
就在這樣過了很久,12點的鐘聲終於響起來,外面放炮的聲音加了好幾倍,我幾乎都不能聽見他說話,他卻趁著這個時機在家裡大喊:「肖楚,我愛你!」
明明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卻覺得他的聲音無比清晰,這樣傳遞至我耳中,我淡淡的笑了。
「嗯,我也愛你。」
第15章
很快初二就到了。
幾個經常一起玩的人打電話來找我出來上夜店,但我最近都不在他們圈子,本來想直接推辭,卻架不住白國棟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來,最後終於把我從家裡挖出來。
白國棟是白家的長子,白家多從政,人稱一聲白少不為過,這個人面熱心冷,狡詐陰險,卻對我的胃口,因此我與他私交甚好。
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玩骰子梭哈,輸的人要喝掉一杯芝華士,白國棟運氣很差,看他臉色通紅就知道已經被灌了不少酒。
「這麼久不見,聽說阿楚你變懶了,整天躲在家裡睡覺?」他一見我就笑嘻嘻的開口。「讓這麼多美女等你一個,你好意思?」
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