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我,「是為了那個男孩子?」
我直白的道,「是。」
母親勃然大怒,「你知道你舅舅怎麼說你嗎?說你衝冠一怒為紅顏!人家屈副的女兒動了你的小情人,你就搞了她全家!你真是很厲害,很有手段啊!」
母親畢竟是那個地方出生,我設計屈副的事情隱瞞的了誰都隱瞞不了她——兩個星期前,我將一份舉報信派人遞交給紀檢委,舉報屈副利用權利去謀取不正當利益,對於拒絕合作的公司百般刁難,妨礙司法公正。這當然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隨同舉報信是他和其他幾位領導人的帳戶往來記錄,和與他們暗中見面的照片,這幾位是有名的x派領導者,而他暗中為他們籌募款項,用於政治基金。
我這一封信直指屈副貪汙,又附上確鑿證據,紀檢委立刻派人成立了專案組,無論調查的結果是什麼,屈副無派無系的帽子可是要摘掉了,他現在估計已經被現任的政黨盯上了,成為兩方博弈的棋子,典型炮灰。對於他的結局,眾人可想而知。
那些照片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屈萍萍利用私家偵探跟蹤明致,如今我也讓屈副嘗一下隱私洩露的滋味。只是母親非常生氣,她擔心我這樣會被有心人報復。尤其是x派,損失了這樣一個優秀人脈,如果遷怒到我的身上,恐怕真的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靜的道,「屈副縱容女兒對付我愛人,又放謠言中傷我的名譽,他是x派的人,只是隱瞞的很好而已,舅舅跟他是政敵,即使父親不是那麼在意立場,知道的話也不會讓我與屈萍萍結婚,我偶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幫舅舅他們有什麼不對。」
現在想來,屈副想要和我結親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可惜對於這種人,我偏偏什麼後路都不給他留!
母親眼裡難掩失望,「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怎麼能參合政治裡的是是非非?」
我冷笑,「就算我什麼都不參合,難道我就不是舅舅的外甥?我和白國棟認識這麼久,見過這麼多人,如果我不是肖楚,圈子裡的人又何必賣我這麼多面子。」
我知道母親和她的兩位兄長都不甚親密,說實話,我與他們也不太熟悉,但是他們正好站在x派的對立一面,可以利用而已。我不關心政治,上一世,他們在權利鬥爭中失敗,最後被送到遠離首都的地方,而我被白家護著,本身又是國家重點扶持的大企業,倒沒有波及到我。現如今就更不會了,我這一個舉動,現在執政黨的人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都在暗自慶幸。他們只會把這個功勞拼命按在自己頭上,事實與否,就和我無關了。
母親的手指抓緊了手提袋,「你真的長大了,什麼都有一套一套,我管不了你了。」
「媽……」我無奈。
想起母親曾經在我資金緊缺的時候,不計較得失盈利,義無反顧的支援我,我心裡湧起一陣愧疚,「對不起。」
「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她冷冰冰的道,「你爸今年本來想把玉鳴集團移交到你的手上,但現在看來你還欠妥當,你這時候年輕,做事憑著一股任性為所欲為,如果沒我們的約束,更離譜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雖然她沒有說,但我想父親已經知道我對屈副作梗的事,他一定也對我失望的厲害,我沉默了一下,「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爸想收回我現在對公司的決策權,我也不會埋怨他。」
母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如果說了我們都有這樣考慮過,你會改嗎?」
我沒有回答。
於是母親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你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不到南牆你心不會死的。」她站起來,「你也不用擔心你爸爸收回你的決策權,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使他在不滿再生氣,在你沒有重大決策錯誤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