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笑了,「別胡說八道。」
他挺認真的說,「誰知道呢。」之後又軟磨硬泡的求我答應他留下來,總之自己絕對不會同意出國避難,就算我給他買了飛機票出國,他也會再買一張跑回來。
我摁住他的手,「好好好,這件事以後說,你受傷了別亂動。好好睡。」
這天晚上,我睡在邊上的軟榻上,明致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伸手牽著他那隻完好的手,「怎麼了,很痛?」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你抱我睡。」
我摸摸他的臉,「乖啊,我會壓倒你的。」
他在我上頭微不可聞的嘆口氣,閉上眼睛,另一隻手一隻垂下來,拉著我的袖口,直到睡著了還沒有放開,最後我輕輕叫他名字,他沒有反應,才把他手放回被子裡面。
睡得並不好,隔日,我迷迷糊糊的起來,刷完牙洗完臉,又把明致也拉起來。他坐在床鋪上面,忽然不舒服的磨蹭著身體,小聲道,「我,我要上廁所……」
我取笑,「哦?是不是要我陪你?」
明致臉紅了,「我腿又沒問題。我去上廁所,你別進來。」
等他上完廁所,才扣了扣門,讓我進去給他擠牙膏。我本來要給他端水杯的,但他堅決不願意,說自己沒有殘疾,不要我幫忙。
等起床一系列活動都被搞定,小萬神秘兮兮的來拜訪,他把我叫到外面,「懂事長,查到一點情況。」
我挑一下眉,示意他繼續,於是小萬道,「我查了查,那個來自首的肇事者,他女朋友的父親,曾因為挪用二萬元公款被停職,雖然被停職,但人卻沒有被控告,有人替他把錢補上後,此事不了了之。」
「他工作的地方是哪裡。」
「是李氏的公司。」
我冷下臉,「李家?」
小萬點頭,「對,就是那個李家。」
我腦子飛速運轉起來,李家,居然是李家。那麼那個襲擊明致的人可以確定了,只能是卓奕。哼,這個卓奕手伸到夠長,李天晟年幼,他以李家女婿自稱,誰都要賣他一兩分面子,不過,李家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呢?
我向刑警隊那裡撤銷了指控,答應對方願意私了,但是等那個人被放出來,我就找人把他抓去了一處無人的倉庫,他開始很大膽,堅信我們不敢動用私刑,就算動用私刑也不敢鬧出人命。但等他的女朋友連同岳父一塊進來時候,這大膽也的變成沒膽。
我一個人站在門外,等審訊的王隊長出來,他在上次已經和我合作過,知道哪裡點到為止。雖說不會下狠手,在面板上留下什麼可以驗傷的痕跡,但是其他暗傷內傷,是免不了的。
「肖先生,讓你久等了。」王隊長走出來,「這個是錄音,他說他只知道這麼多。」
根據對方的說法,壓下這件事的是他們公司的一個經理,買通了會計填補虧空。其實也沒多少錢,的是人沒有被起訴,就足夠這些人感恩戴德了。隨後,經理給他們和另一個男人牽線搭橋,就是這個男人讓去撞一個人,而且保證不會出事。
「那個男人是誰?」
「他說他不知道。」
我手頭沒有帶卓奕的照片,因此也無從得知是不是他親自出馬。接下來我找到那個經理。一番詢問和逼迫。他白著臉承認確有其事。
「是卓奕嗎?」
「是。」
我讓他簽字。他手顫抖的不行,我冷笑,看著他一筆一劃寫上自己名字。「別擔心,不過在監獄幾年時間,我想你肯定覺得不會無聊。」
但凡敢對我的人動手的,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回到病房,一群人正巧前來探病,都是明致工作室的年輕人,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