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對他發脾氣,只是一下子心冷下來,「你先回去吧。」
明致嘴唇動了動,「你要去哪裡。」
我點了根煙。「出去吹風,你不要跟著我。」
他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然後拿起他的東西走下車,我一打方向盤,車子咯吱一聲,猛地倒轉頭向外面開去。透過後視鏡,我可以清楚的看見明致還站在車庫邊,視線對著我的方向。隨著我遠去,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我心裡閃過一陣厭煩,索性不去看他。
來到vox,一年多都沒有來,這裡的裝潢好像變了個格調,但調酒的還是kev,他看見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真是稀客,肖少,你可是一年多都沒有來這裡了。」
我搖頭,「什麼都別說,給我一杯馬提尼。」
他笑,「怎麼,來這裡喝悶酒?和情人吵架了?」
我斜眼看著他。
kev輕笑,「你奇怪我為什麼知道,這有什麼不好猜的,我這裡的顧客也有你那個圈子的人。他們說肖少早就從良了……」他曖昧的眨眨眼睛,「是什麼能讓一個顧家好男人重新投入酒吧的懷抱?這個很好猜……」
我冷酷的打斷他的話,「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閉嘴,我沒有覺得奇怪,只是覺得你太吵。」
他咧了咧嘴,「ok,我不說話。肖少,你的馬提尼。」
他把一杯特調酒推倒我面前,我慢慢的品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很苦充滿了我的口腔。我不想想明致說的話,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從重生以來,我的確變得十分市儈,凡事只求有利的一面,錢賺的越多,對待人也越發冷酷起來,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李柔,她受了卓奕這麼大的傷害,我卻從未想過要拉她一把,什麼念及十幾年的夫妻情意,都是騙人的。如果我一開始就把她至於自己的保護之下,她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說白了,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
我覺得很疲倦。
喝了好幾杯酒,酒精刺激的我頭皮發麻,我知道我自己不能喝了,於是放下鈔票打算離開。kev笑嘻嘻的對我說再見。我沒理他,徑直穿起外套。
kev在身後喊,「肖少,要常來啊。」
我心不在焉的走出吧檯,推開酒吧的門,剛要踏腳出去,一個男人不留心撞到我,他立即停住腳步說了一聲抱歉。我沒應聲,隨後他抬起頭,有點訝然的看著我,「肖楚?」
他的發音很古怪,金色的頭髮,琥珀色的眼睛,是個外國人。我不認識他,而且正直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不想理會任何人。
那個男人卻攔住我的腳步,「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關心你是誰。」我眯著眼看他。
實際上他有些面熟,眉眼之間似曾相識,但是最近我沒和什麼外國人打交道,除了一個萊恩·卡羅林。想到卡羅林,我又下意識的打量了他一番,這個傢伙和卡羅林長相有些相似,他們長著同樣的眼睛……莫非這個人和萊恩·卡羅林有親緣關係?
他說,「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
我沒有說話,點點頭就轉身離開,即使他是卡羅林的誰,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想來不過是兩種關係,對手或者同盟。
這次他沒攔我,只是退到一邊,看著我走掉。
很快我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等回到家,遠遠看去,別墅的燈都暗了,我想明致可能也睡了,因此只叫保鏢起來給我開門,但當我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我想錯了。明致沒有睡,他正開著一盞落地燈,坐在床上等我。
一瞬間,他的神色有些欣喜,但聞到我身上的酒味,隨即又變的複雜起來,「你喝酒了。」
我嗅嗅身上的味道,果然酒味很濃,還有香菸和不知名的香水味,是沾染到酒吧那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