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男子隨後而至望了我一眼,道:“蠱毒發作。”
心頭一顫,只有下蠱的人才能解蠱毒,問:“誰下的。”
“他的母親。”
我盯著他道:“帶我去找她!”
他垂眼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兒,道:“已經去世了。”
我的手扶住桌沿,不經意打翻了一隻杯子。
冷靜下來,細想之後,冷聲問道:“我不會解蠱毒,你找我有何用。”
“你是不會解,可你的血能暫時壓制住他的毒。”
我冷眼瞥向他,“出去吧。”
他緩緩轉身,離開房間,掩上門。
我又補了句,問:“你到底是何人。”
隔著門扇,一抹人影映在窗紙上,他的聲音有些飄渺,:“白無常。”
拿匕首的手一頓,一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女孩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來日方長。
一刀滑下,血液湧出,把手移至碗邊,一碗血很快盛滿,再灌他喝下。
設法把他在床上安置好後,才去包紮傷口,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人,他雙唇泛白,臉色已稍有好轉,髮絲有些凌亂,指尖輕描著他的眉,見他的睫毛如羽翼般輕顫,我才收了手急忙離去。
我來到白無常的房門前,語氣生硬地道:“出來,我們談談。”
我帶他來到一片紫藤林前,問道:“你為何要···”
白無常轉身背向我打斷道:“如果是問關及她的事,就不必了。”
聞此,我蹙眉道,“你知不知道她···”
“知道,我都知道。”他的眸似凝了一層霜,那隱沒的悲傷似溪水般流淌。
許久,我才問道:“梅逸辰中的是什麼蠱毒。”
“□□。”
“怎麼解。”
“除了下蠱人,無人能解。”
我行至他跟前,定定地望著他,道:“白無常,你知道解毒的法子,對不對。”
☆、第六章
回到客棧,看見梅逸辰一襲白衣坐在亭中飲酒,月色朦朧,桃花花瓣在風中飄零。
“紫藤青”他示意我過去。
在他對面落座後,他便道:“你救的我。”
“是。”
他指尖摩挲著杯沿到:“這冰璃毒是無人能解的。”
斟滿酒,我一飲而盡,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又道:“我的血可以暫時壓制住你體內的毒。”
他執杯的手頓住了,幾滴酒灑落在石桌上。
我站起身,雙手握拳垂在兩邊道,“梅逸辰,我是紫藤。”
“幻化成人的紫藤。”他幽幽道。
我垂下頭,這層紙終於被我捅破了,以後再見面是怎樣的尷尬,還能如以前般一起用膳品茶聽書上街嗎。
我轉身離去,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你的手。”
我不以為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左手心。
他的聲音似有些輕顫,“下午的傷口,為什麼現在還流著血。”
紗布外隱隱滲著血絲,“我的血很難止。”
“會失血過多而死嗎。”
“這樣的小傷口還不至於。”我特意說重了“小傷口”幾個字,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身軀一震,緩緩抬眸望向我。
終是輕輕放了手。
傳說孤月城的王宮內藏有靈柯,靈柯乃是千年難遇的奇藥。
立在宮內至高殿宇的飛簷上,長風灌進我的衣袍,身後是一輪皎潔的明月,俯瞰整座王宮,華燈照亮黑夜如白晝,只有一隅是幽暗的。
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