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請客,錢花得跟流水一樣,酒喝得跟澆菜園子一樣,姑娘們叫了一屋子,我是去的晚的,然後坐在最末位的位置,他眼尖向我招了招手說:“嗨,美女,到我這邊來坐。”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了他,讓他對我青眼有加。
為了錢,我們要忍受客人的手腳,甚至要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我做好心理建設坐到何連成身邊,出乎我意料,他只是隨意把手搭在我肩頭,裝作很輕佻的樣子,實際上一晚上最過分的動作也不過如此。
送走他們,他回手給了我一把鈔票,輕聲說:“不錯,懂規矩,下次回來還找你。”
“謝謝先生賞臉。”我對他笑得滿面春風。
後來我有問過他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他歪頭想了半天才說:“有那麼點與眾不同的氣質,讓我覺得你不屬於那個地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那個地方的女人,哪一個沒故事?”我反問。
他笑了笑,俯身過來親了我一口,低聲說:“不是那種故事,你身上的氣質是別人學不來的。我能看得出來你小時受過良好的教育,包括家教,甚至直覺告訴我,你的生活一定很優渥過。”
我有些聽不懂,反問:“這個看得出來?”
“當然了,比如說我看到何蕭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個私生子。”何連成說著,故作神秘地湊了過來,直直盯著我的眼睛說,“每個人眼睛裡都藏著自己的過去和人生規則,你怎麼偽裝怎麼化妝,眼神不會變,眼底的東西不會變。比如說,我能從何蕭的眼裡看出怯懦和不甘心,還有毒蛇一樣的陰冷,不管他怎麼隱藏,都藏不住這些。”
我不知道他講的是真是假,但是知道他對我的第一印象還好,我鬆了一口氣。
出身風塵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客人,然後假戲真做。
我不喜歡這個套路,因為我不想憑著一個女人的身體去綁住一個男人,這是最不靠譜兒也是最不安全的手段。
我想做他的女人,就做那種他永遠也捨棄不了的,一生一世都對我上癮的。我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和他平起平坐,而不是卑微從屬或者附庸關係。
後來我們在相處過程當中,我發現了元元和童童對他的接受程度很高,甚至超過了我接觸過的所有異性。
他的本質與外表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偽裝成一個花花公子的樣子,就如此他不知道我為什麼在客人面前表現得大膽外向無比,實際人後卻很有分寸的拒絕著每一個有可能墮落的機會。
我們都是在人前戴著面具的人,相處得時間久了難免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我替他擋去了所有相親物件,他付我錢。
我以為這種關係能維持一段時間,沒想到在遇到他的初戀以後,我們的也迅速升級了。
他的表白讓我措手不及,震驚的同時心裡蠢蠢欲動,真的不能拒絕他這樣優秀男人的表白。
在最初,我捫門自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沒感覺,答案是否定的。
我這個人因為受過感情的傷,才明白什麼樣的是真感情,在感情面前,我不想欺騙自己,於是我接受了他的表白。
他讓我的心重新動了起來,期待著與他的見面,小女孩一樣看到他心裡就雀躍不已,每天晚上等他的晚安電話,甚至他的吻,他的情話,他靠近我的身體,都讓我的心在悸動著,不能拒絕,就像是鴉片,我對他這個人上癮了。
我擔心他對孩子們的接受程度,有多少單親媽媽一直單下去的原因是因為孩子。為人母的女人,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對兩個孩子完全沒有成見,孩子對他也很喜歡。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