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鏡子裡的人,低聲在她耳邊說:“所以你還是別躲了,乖。”
在陸子衿說那聲“乖”的時候,柳青青的臉就泛起了一層紅色,尤其是現在,她從鏡子裡看著他的手停在她的背上,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的脖子也連帶著漸漸紅了。
陸子衿的動作格外緩慢,一寸一寸折磨著她。待他拉上拉鍊,手也換了位置,改成抱著她。他咬著她的耳朵,像是故意懲罰她似的:“為什麼不選白色婚紗?”
“你不是已經猜到答案了?”柳青青也有自己的固執,只是耳朵裡滿是他的氣息,擾得她說話有些顫音。
“我就是要聽你說。”陸子衿的聲音更加曖/昧,看她的眼神在試衣間特殊燈光的照射下顯出特有的情/欲。
柳青青低頭思量著,陸子衿也不著急,等著她的答案。許久,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你以前替慕雪選過白色,我不喜歡。”
陸子衿吃吃的笑起來,捏捏她的透著粉紅色的小鼻尖:“你知道那時我拿著衣服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果是我的青青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你也許在想,我從來沒有陪你逛過街,也沒有像樣地替你選過幾件衣服。可是你知道嗎?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瞭如指掌,那些衣服我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哪些適合你,哪些不適合你,所以挑得快了些,讓你誤以為我只是在敷衍你。而且,你知道嗎?你一定不知道,咖啡廳那次並不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為了那一次的遇見,我已經等了近十年時間,我不想再浪費任何的一分一秒,我想和你一起做更多更有意義的事。那種心情你能明白嗎?”
柳青青看著陷入回憶的陸子衿,他眼神悠遠,透著認真,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給她看他的心,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如果說以前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為什麼彼此愛慕的兩個人一定要不分你我的在一起,那麼經過在H市分開的那幾天,她總算明白了那種心情,那種恨不能一夜到白頭的心情。
“好啦,快出去吧,時間長了別人會瞎想了。”解開了心裡的結,柳青青倍感舒暢,向外攆著陸子衿,“讓導購小姐把你挑的那件婚紗拿進來,我再試試那件。”
婚期漸漸臨近,柳青青卻是越發地清閒了,除了選婚紗,拍婚紗照需要她親自去以外,其他事情似乎都和她沒關係。什麼酒店地址,婚禮日期、參加婚禮的賓客、請柬的樣式、菜品的規格,她一概不知。哦,也不對,婚禮日期她可能知道,貌似陸子衿問過她一個日期喜不喜歡,她說隨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悠然和小如嚇唬她,說陸子衿這個腹黑男一定在琢磨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給藏起來賣了,他佔有慾那麼強,才不捨得讓她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呢。
柳青青對二人的話也沒往心裡去,賣身契她不是早就簽了?那天從民政局出來,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個紅本本,就被陸子衿搶走了,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藏哪兒了。
不過,直到婚禮前一天半夜,陸子衿把睡眼朦朧的她強叫起來,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坐到直飛巴厘島的飛機上的時候,她才深感腹黑二字的強大。
“子衿,我們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柳青青睡意全無,她看著空蕩蕩的機艙,嚥了幾下口水。他們算不算是史上最瘋狂的新婚夫妻?結婚當天,把一眾賓客扔在酒店不管,自己出來逍遙自在?
“沒事,不用管他們。”陸子衿閉眼休息,這些日子都是他一個人撐著,雖然婚禮不舉行了,但該準備的程式卻一樣也沒少。
因為是夜航,機艙裡的人少得可憐,僅有的幾個也都如陸子衿一般閉著眼睛休息。柳青青放肆的目光在陸子衿臉上停留,突然,陸子衿睜開雙眼,目光如炬,認真地問:“青青,你相信我嗎?”
“信。”怎麼不信從他把自己的命給她的那一刻起,她對他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