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王爺對我寵愛有加,後院裡幾本沒再納過別的姬妾。我也知,王爺是憐我失了家國,雖說有同情的成份,可是王爺真的對我很好。”
她抬眼望向雲清,兩隻大眼如同小鹿般溼漉漉的:“雲將軍,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忽而又臉紅,變色的功夫堪稱一絕。她摸了摸自己沒法不平坦的小腹:“只是這幾年一直未有所出,王爺安慰我,說是我身子太小,養養便好了。可我……”
她的臉更紅了,像擦了好多胭脂一般:“雲將軍,你說我要不要主動提出幫王爺綱幾位姬妾?”
雲清愣了愣。你說這些,與我有關嗎?
慕容風的絕情,依稀在目。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這裡,曾為他擋過一箭。
該還的,也算是還過了吧。
於是,剛剛湧出的那一絲鬱結。也漸漸的消散了。
她笑了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王妃的家事,臣不敢多言。”
公孫嬌眯起眼,不知道雲清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果她當真對王爺無意。為何不盡早離去?可若說有意,王爺都讓她住鳳先殿了,這其中的意味再明確不過。且自打她搬進皇宮,好像還真沒主動找過慕容風。
不行,她不能猜了。這樣一顆炮仗放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會爆了。
故做親密的笑了笑,她拉起了雲清的手:“雲姐姐,我瞧著你就挺好的,莫不如……改日我說與王爺。你就嫁過來好了。我也有個伴兒……”她細細的觀察著雲清的表情。雖然知道應該不會答應。可心裡還是撲騰騰的跳個不停。
果然,雲清像觸了馬蜂一般的甩開了她的手,單膝點地行了一記大禮。眉目低垂,正聲說道:“請王妃收回方才所言。雲清只是一介武將。斷不敢涉足宮廷。”
“嗯……是噢。本宮倒是把這個忘了。”公孫嬌忽然拿捏起了聲調,連稱謂也變成了“本宮”。
“既是如此,雲將軍以一介武將身份常居後宮,貌似頗有不妥呢……”
……
雲清沒見慕容風。自打醒來之後,她只在喬越離去那天遠遠的瞥了眼二人的背影。且看的多半還是喬越。
慕容風的賞賜隔三差五的送來,飲食起居絲毫不顯怠慢。倒是雲清,因為清淨慣了。不僅將日常用度減半,且將他差來的宮人三兩下的打發了,只留了一個梳著包子頭的丫頭。
他沒傳召,她亦沒去見他。兩個人便如同商量好了一般,誰也沒有提出過見面的要求。
這天,雲清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就聽芳林宛來報,說孃親已經痊癒。
好久沒有如此愉悅。她簡直如飛一般的奔到了那個院子。室內瀰漫的一股藥香。五六位太醫魚貫而出,紛紛向雲清行禮。
她亦回禮。
孃親的床邊,那道熟悉的藍色身影正在收拾藥箱。雲清有些詫異:“許公子,您不是早就走了嗎?”
藍衣回頭,胸前的饅頭早就取了下來,無需再男扮女裝,由於常年壓抑而略顯沙啞的聲音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笑了笑,將藥箱提在右手:“這廂便走。”
雲清語塞:“這……許公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喬越離去那天,他也不見了。雲清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塊兒的。
見著雲清侷促的樣子,藍衣笑了笑:“開個玩笑,不必當真。過些時日,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怕是還要叨擾姑娘呢。”
“公子說笑了。公子一直為我母女二人醫治,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雲清定當全力以赴!”
藍衣回過頭,朝著正靠坐在床榻之上的楚依芊施了一禮,便打算離去了。
雲清奔至孃親床邊,緊緊的握了她的手。楚依芊抬頭摸了摸雲清的頭,無限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