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後忽然傳來一陣大笑:“你不說我還忘了。”他做勢又把頭朝前探了探,雲清雙手佔著,無法推他,真是又氣又惱。
“你那裡,”他用眼角瞟了瞟,伏在她的耳邊低低語道:“比起從前可要豐滿多了。真沒想到,你這般纖細身形,某些地方卻是長得如此之好……”
雲清氣極。瞪著眼回過頭來:“你個死無賴,要塗便塗。不好好幹活,趕緊滾出去!”
喬越見她滿臉通紅,顯然已經氣極,便不好再行調笑。於是便又開始盡職盡責的塗抹起來。
“你……你怎知我原來何種模樣?”問完此話,雲清便後悔了。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心裡暗罵自己:我是豬腦子嗎?和她討論這種問題。
身後的喬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一邊塗著。一邊懶洋洋的說道:“不是告訴過你嗎?你身體的每一處我都看過……不止一次。且不止看過,我還……”
“行了!別說了,快乾活!”雲清真是巴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掉算了。
身後傳來一陣低笑:“其實也不是很多次,就是上次在南陳時,我說過的,本想強你來著,可惜後來給你跑掉了。那時的你,身材可沒有這般好。”
雲清正想尋個東西揍他,就見他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別動。告訴過你了別動!這雪肌膏百年才能煉成一瓶,且必須一次塗完,否則開了封,便不能再用了。雖說黑了燈便看不到,可若今後一摟抱於你便要摸上這身傷疤,那我豈不是要福利大減?”
行,你繼續!雲清暗自磨牙,一會兒非給你揍個鼻青臉腫不可!
“對了,和你說件事,你在西越,有沒有什麼仇人?”喬越忽然間放低音量,語氣也跟著正經起來。
雲清想了想,暗暗蹙了眉,最近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你是說我被人下藥之事嗎?”
“原來你知道了。”他忽然手指一頓:“你為何沒曾懷疑是我?”
“你不會。”
身後的手指忽然不動了,且好久都沒再出聲。雲清扭了扭肩:“喬越,喬越?”
“噢。”他又蘸起一塊藥膏塗抹起來:“謝謝你。”
“謝我?”
“謝謝你相信我。”
空曠的寢殿裡,忽然陷入了一種尷尬的靜謐。二人忘了繼續方才的話題,除了手指摩擦藥膏的聲音,幾本是一片寂靜。
雲清咳了咳,想找個話題轉移一下:“對了,喬越,今天遇到的那位留香娘娘,她之前認識我,是嗎?”
身後的手指又頓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又繼續起來。喬越的聲音極低,且有些沙啞:“許是識得的。怎麼,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什麼,但她見到我時,似乎很是激動,對了,她問我和她六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啪嗒”一聲,喬越手中的藥膏掉落在地。
他抬起另外一隻手,雙手都搭在了雲清的肩上。她的肌膚柔滑細膩,堪比上等的綢緞。那優美的背部線條,另人遲遲無法收回視線。
他的聲音越發暗啞,他感覺自己心如鼓捶:“雲清,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前面的人頓了頓,聲音也有些低沉:“那天,我去樹木裡接應於你……那樣的場景……說實話,我厭惡殺人!”
雲清忽然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喬越。他沒有與她對視,直接又把她的頭轉了過去。
藥膏已經塗的差不多了,他又自上而下吹了吹。等全部乾透了,才從身後拿過了一方肚兜,給她套在了脖子上。
“我,我自己來。”
喬越沒說話,也沒停手,十分熟練的幫她把帶子繫了上,然後又拿過衣服,幫她披在了肩上。
“只是這些嗎?”喬越的聲音有些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