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經書……
“別跟我說你會抄經書,那活兒我這沒有。”喬越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沒等雲清張口,他便直接給否決了。
“我能燒水,做雜活。”雲清忽然想起這些事情她先前總是做過的,便嘴角勾了笑,抬頭看向喬越。
沒想到他竟然“嗤”的一聲冷哼,將那茶杯放到了几上,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整了整腰帶,歪著頭看向雲清:“雜工?你是說你想做雜工?”
雲清點點頭。
“我給算算啊。”喬越開始掰起了手指頭:“一個二等侍婢的工錢是每月半兩,那雜工便是200個銅板。昨天你睡的那間獨房,每日的租金是三兩,再加上我給你訂製的雕花梨木大床,從用料到僱工,一共花去了我三百兩紋銀。這麼算來……”他用了一個萬分同情的表情看向雲清:“你好似還欠了我好多呢。”
“那……我不住你這裡了行不行?”雲清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邊拉扯著糾在一起的頭髮,一邊問道。
喬越一步上前,制止了她的行為:“哪有你這樣的女子?這麼拉頭髮,多好的秀髮都會被你毀了。”說著,他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白玉梳,慢悠悠的給雲清順起了頭髮。
“想走?”
雲清點點頭。
“不行!”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紙賣身契,捏在手裡揚了揚:“三年內,你哪也不許去。”
雲清急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喬越趕忙將手裡的頭髮鬆了,以免弄疼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樣?”雲清看了看已然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塌上專心啃腳丫的肉團兒:“你趕緊給他尋個奶孃去,還有,他從早上到現在還沒餵過呢,你趕緊給他找吃的去!”
“急了?”喬越放下了手裡的白玉梳,從鼻子裡哼哼一聲:“我從未見過你這般無賴之人,住著我的屋,睡著我的床,不還錢不說,還理直氣壯的指東指西。”
他見雲清不語,便在她的面前踱了踱:“其實也好辦,我這裡有些活計的工錢還是滿高的,就是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且說來。”雲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伸出一隻手指在秀挺的鼻樑上摸了摸,又似十分慎重的將雲清重新估量了一遍:“是這樣,我仔仔細細的將你觀察了一番,發現你除了模樣好再加上有點武功之外,好像還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說罷,他一雙賊眼又在雲清的前面後面掃了掃:“嗯,身段也還行。”
雲清皺眉看向他。
他不以為然,嘻嘻一笑,長腿一伸,又靠坐在了軟塌上:“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潔身自好,可偏偏生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不知惹得多少人垂涎。”
雲清撇起嘴,對著他“嗤”了一聲。
“先前呢,我僱過幾個丫鬟,可她們總是有事沒事的在我面前瞎晃,白天晃晚上也晃,成天瞅著我流口水,就想著怎麼上我的床。可我偏偏是個極有潔癖的人,天生不喜別人碰我……”
“你究竟想說什麼?”雲清望著放了腳丫又開始吮手指的肉團兒,越發的不想聽他嘮叨了。
喬越坐起身,朝著她手指一勾:“過來。”
雲清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理他。
喬越坐在那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嘛,我就喜歡你這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小樣。我窮其數載尋訪天南地北,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擁有你這樣一個看著舒心,用著放心的——貼身丫鬟。”
雲清見他口沫橫飛侃侃而談,還以為他要發表什麼長篇大論,沒想到他居然總結了這麼一番讓人啼笑皆非的論斷。一時間只感覺對面坐了一個失心瘋患者,現下里就很為正在他旁邊專心吮手指的肉團兒擔心。於是便站起身來準備將他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