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秀影一個激靈,嘴一扁,瞬間封了口。
雲清抬起頭:“為何不說了?”
喬越站起身來伸了一記懶腰,過來拍了拍雲清的肩:“雲娘子,你是真傻還是怎的?你自己嫁沒嫁過人你分辨不出來的嗎?”
雲清搖搖頭,表示不解。
他嘆了口氣,推開窗戶朝外望了一眼,正好瞧見一對鴛鴦正開著窗戶做交頸狀。
“來,過來給你上上課。”他長臂一揮將雲清提了過來,“往那邊看。”
雲清往對面一看。那一排排的芍藥開得正豔,她不禁一笑:“好美。”
“啥?”喬越真是驚呆了,這雲清居然孺子可教還看出美來了?可那上面的壯漢分明就不懂什麼技巧,只是生硬的使了一股蠻力將那身下的小娘子弄的面孔扭曲。
他張著嘴將雲清望了望,又順著她的視線望了望。這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他也不希望她有這受虐的嗜好,那自己這兩年來修身養性養出來的文雅勁豈不是都要重新洗過?
他將雲清的手指向上抬了抬,用眼光掃了掃:“再往上,再往後,你往那瞧。”
雲清眯起眼,探過身,仔仔細細的朝著自己小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一看不要緊,對面的女子好像也發現了她,一聲驚叫直是響徹雲宵。
雲清趕緊關了窗,差點沒將手指掩到,她轉過身蹲在地上,嚇得心砰砰直跳。
“喬越!你……”雲清眯起眼恨恨的磨著牙,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喬越大喇喇的伸長腿坐在了一旁的美人靠上,一邊抓起一把瓜子認認真真的嗑著,一邊挑著眉朝她問道:“怎麼樣?學到什麼沒有?”
“學,學你個頭!”她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欲行兇。
喬越長腿一伸,示意她不要衝動。
然後站到窗邊,做勢又要將窗戶開啟,雲清趕緊抬手砰的一聲給關了嚴,然後上下找了連忙落了栓。
喬越往嘴裡扔了一粒瓜子瓤,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我讓你看,不是讓你看人家的姿勢動作,是讓你知道這已婚與未婚的區別在哪,怎麼樣,你參悟到了什麼沒有?”
雲清皺起眉,很懷疑他又在捉弄自己。
“來,你跟她說。”喬越朝著坐在桌邊一直悶頭喝茶的華秀影說道。他很明顯是恨鐵不成鋼,可又怕說多了她再以為自己圖謀不軌,話說自己還真是一直在圖謀不軌,但這事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對不對。
華秀影咳了咳,坐在那認真的思考了一回,然後極其驚訝的望向雲清,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握著她的肩將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遍,最後雙唇顫抖著說道:“妹,妹子,你真可憐吶!”
雲清茫然:“我如何就可憐了?”
華秀影定了定神,滿臉可惜的嘆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那麼一個英武非凡的沙場悍將,居然,居然敗在了這事上。”
喬越自知她在想些什麼,一想到慕容風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若真是……他忽然極其想笑,要不是及時了嗑了幾粒瓜子,恐怕就真的笑出聲來了。
雲清在華秀影的背上撫了撫,雖然依然不知道她在咕噥些什麼,但總之是在為自己好,便也好心安慰道:“別傷心了,華姐,我挺好的。”
華秀影此時再望向喬越的目光,就多了一分理解。
三人默默的喝了會茶。雲清這才記起她與喬越為何進來這間花樓了,於是轉頭看向喬越:“那花蝴蝶呢?你怎的就忘了。不是說要瞧瞧他意欲何為嗎?”
喬越將袍子上散落的瓜子皮抖了抖,朝著對面的窗戶一指。
雲清張著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那男人,我分明看的清楚,那怎會是他?”
喬越眸子一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