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劍,正欲出門,就遇到了迎面趕來的蕭漠然:“雲清,等等,我有話問你。”
雲清飛一般的朝著比武場走去,頭也沒回:“蕭大哥,我有急事,回頭再說。”
女子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蕭漠然靜靜的立著,手中,是一方上等的江南緙絲錦帕,那帕子的右下角,繡著一支海棠花。
……
雲清來到比武場時,喬越已經穿上了一身銀甲。雲清從未見他如此裝扮,印象裡總是一副嘻笑欠揍的臉孔,此刻已如天神一般,風神玉朗,且從內到外透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嚴。
他手持長槍,腳踏戰靴,縱身就跨上了一匹高頭駿馬,那長槍在陽光的照射下,正散發著刺目的寒光。
雲清有些急了,許是直覺,她總感覺喬越此番定會不妥。
她站在高臺的後面,拼命的朝他揮著手,示意他趕緊回來。
喬越似是看到了,只見他朝著這個方向抬起手笑了笑,便策馬上前,加入了對列的陣營裡。
第152章 圍獵之殘陽如血
這是一場馬術加槍術比試,實際上就是一場小型的軍事演習。
雲清快速奔到臺前,找了一個最靠前的位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場上的喬越。
煙塵翻飛,戰馬嘶鳴,不多時,雙方就戰在了一處。
照理說這種演習意在比試,雙方也只能點到為止,可漸漸的,雲清就發現了問題。只見先前一直與喬越對槍的一個武將,一邊招呼著他步步緊逼的招勢,一邊向著場外退去。
打不過便退其實也沒甚不可,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便是立馬繳械投降,其實也不會有人詬病。可雲清看得清楚,那武將分明是接招在次,遁走在先,且他那逃遁的路線,似乎是越發的不對。
這裡為了比武方便,周圍沒設圍牆之類,如果順著那個方向出去,再往前,倘若雲清記得沒錯,那是一片叢林。而那叢林因隸屬於皇家獵場,常年杳無人煙,除了狩獵之前會略加勘察之外,平常的日子裡,根本沒有士兵把守。
雲清心下一沉,愈發的焦急起來,直是急得站起了身。剛想回高臺那邊叫人去接應喬越,就聞到身側出現了一股刺鼻的薰香。一抬頭,那花蝴蝶喬洵不知何時已然挪到了她的旁邊。且不只是他,身前身後那幾十個姿態各異的美婢,依舊是如影隨形的跟著。
他悠然的搖著摺扇,見雲清一臉急切,連忙關切的問道:“清清,何事著急啊,洵哥哥可否助上一二?”
雲清眉頭一皺,她知這喬洵武功不凡,手下人才眾多,且又是喬越的三哥,但讓他去助喬越……不知為何。雲清總是有些猶豫。
左右看了看,人們都在興奮的看著場上的較量,好似絲毫無人注意到已然有一小撮人馬跑出了場外。
心下一急,罷了,現下里也只能求助於他。
施了一個標準的福禮,雲清沉聲說道:“安樂王殿下。喬越已然奔出場外,望速派人前去接應!”
喬洵眯起一雙媚眼,將雲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雲清被他看得極不自然,便將頭扭向了別處。
“清清,你當真好生偏心。明明是我發現你在先,可你現下里滿心都是小四兒。還有。我不喜歡你叫我‘安樂王’。”
“您……是去,還是不去!”喬越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雲清現下心急如焚。
喬洵十分自在的朝軟塌上一躺,竟然開始閉目養神。他一邊吃著美婢遞上來的葡萄,一邊懶洋洋的說道:“這是演習較量,不會有事的。清清未免小提大作。”說著,他又直起了身。一雙媚眼突然間睜大:“若換做是我,清清會不會也這般著急?”
雲清心如火燒,哪裡還聽得進他這不鹹不淡的調笑,只見她單手撐著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