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突然從這一幫人身後冒了出來,隨後穿過這一行人,走到了我們的身邊。刑風此話一出口,我和靳言都愣了。
但是靳言很快就明白過來刑風的意圖,於是也連忙說:“父親醒來的時候的確這麼交代,還讓我一定要多聽幾位伯伯的話。幾位伯伯,明天我會去公司召開董事大會,正式代理目前父親手中的事務,希望幾位伯伯能夠多多幫助我鼓勵我。”
李敏以及和他同行的幾個人見靳言這麼說,又不太確定目前靳言父親的情況,於是只能悻悻地說了幾句寬慰人心的話語,然後在刑風的勸導和疏通之下離去了,刑風對我使了個眼色,隨後殷勤地把幾位董事送走。
他們走後,靳言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憤憤說道:“這幫老狐狸,父親剛剛出事,他們就來打探情況了。”
“也許他們是好意呢。”我悻悻說道。
“你不懂,”靳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又說:“我懷疑我父親車禍的事情和他們有關。”
“什麼?”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我沒有證據,不過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假如我父親有事,這幫人一個都別想逃脫干係!”靳言目光恨恨地望著對面的牆壁,胸口劇烈起伏,我從未見到他這般模樣。
“靳言……你休息一會兒吧,你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一覺了。”我不由得心疼地說道,他雙眼佈滿了血絲,看上去疲憊不已。
“沒事,我不能倒下,我也不會倒下。父親現在這樣,兩個弟弟還小,我不能讓我們父親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被這一幫人撬走。”靳言搖了搖頭,他像是突然間長大了一般,說出的話再也不似之前那樣幼稚。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我不禁問道。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用十分凝重的眼神看著我說:“前面等待我的,可能是萬丈深淵,本色集團目前存在著諸多問題。父親這一倒下,問題會一個個接踵而至。小書,你現在離開我,還能來得及。”
“你說的什麼話!”我不由得甩開他的手,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說:“靳言!你把我看做什麼人了?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想甩了我,你想都別想!”
那一刻,之前生活中種種的小矛盾、小摩擦都已經不算什麼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愛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共享榮華,而是同甘共苦。比起這樣的共同進退,之前三年生活中的小打小鬧、種種矛盾都已不再成為問題。
靳言見我這樣,頓時欣慰了許多,他再度拉著我的手:“真的?也許我一下一貧如洗,也許我會負債累累,你確定你不後悔嗎?”
“靳言,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真生氣了!”我見他對我屢屢試探,不由得生起氣來,怪他太不懂得我的心了。
“接下來的生活不會像之前那樣風平浪靜了,我有一種預感,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小書,未來的路很長。以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天陪伴在你身旁了,你做好準備了嗎?”他問道。
“我不單單做好準備了,而且我打算和你一起面對。明天的董事大會,我陪你一起。”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不由得眼睛一亮:“真的?你不去刑風那裡了?你不是執意要去報恩嗎?”
“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正需要自己人幫你的時候,我想刑風也會理解我的,而且,他之前就不建議我去他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叫他哥只是我一廂情願,他再也不會把我當成妹妹啦。”我說道。
這時候,把那些董事送走的刑風再度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靳言和我連忙迎了上去,刑風見到我們第一句話便是:“靳言,現在絕對不能對外透露你父親病重的訊息。你和目前知道的這些人都交代一聲,接下來對於你父親的康復過程要嚴加保密,不能讓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