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至於這山除了果樹,還有些什麼,樸實的莊家人可沒那些心眼去翻翻查查。這就使得山背陰處的那個山洞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哥,總給那個小崽子吃果子,會不會吃壞他啊!”
“屁話,他是被我們奉命綁來的,不是請來做客還要有酒有菜的招呼他。孃的,這幾天老子還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呢,更別提去沉香苑了。孃的,時間久了,那個認錢不認人的騷娘們一準把老子拋到腦後,只不定又跟哪個野男人滾到一塊了!”
“哈哈,咱哥倆可把京城的花樓嚐了個遍,還真算數沉香閣的娘們夠味。等這裡的事一完,咱哥倆就在沉香苑裡睡上個七天七夜。”
“對對,這話可說我心裡了,先讓那小崽子多活幾日,到時候上面一發話,我們就送他上路!而自,你看著他,哥到山下弄只雞來,孃的,再不沾點油腥,老子就該吃草了!”
“好,你去吧,那小子睡得正死呢!”
許久,洞外沒了聲響,不多時,洞口處傳來了鼾聲,而原本蜷縮於洞中草堆上的少年,微睜開了滿是害怕恐懼的雙眼,他沒睡,一點兒都沒睡,甚至從被綁來到現在,他沒敢睡一個囫圇覺,他怕那兩個人趁她熟睡時,將他給,給害了。那他就再也見不到孃親,爹爹,還有姐姐。想至此,少年眼中劃出兩行滾燙的淚水,心中聲聲大喊,爹爹,陽兒在這兒,可是,這是哪兒啊,陽兒不知道這是哪兒,只知道這是一個很大很溼的山洞,山下應該有了村子。爹爹,快來救陽兒,快來啊!他們要殺陽兒,他們真的要殺陽兒,爹爹,孃親!
越害怕,越驚慌,那淚流滿臉的少年越堅定了要自己逃出去的決心,不記得他到底在這裡住了多久,只知道天亮天黑了好多次,好多次。眼下只剩下一個人看守,而這許久來,他一直乖乖的不喊不叫,那兩人甚至說他聽話,是個不用找打的主,那他如果說次慌會不會被相信。
洞中不斷傳出咳聲,越來越重,直到把洞外的人咳醒。被擾了香豔的好夢,自然心裡不痛快,嘴上便罵罵嘰嘰走了進來,見費玉陽閉著雙眼,不斷的重咳,那人一腳狠狠的踢到了費玉陽的大腿處,卻仍不見費玉陽醒來,於是,又是接連數腳,終於意識到嚴重性,那人蹲下身子,正要摸費玉陽額頭時,那忍者痛疼,面紅出汗的費玉陽睜開了眼,最終不停的喊著難受,要喝水。
“孃的,洞裡哪有水啊,等會兒老子再給你到山腰打水!”
“求,求你,水,好渴,好難受,我,會死掉,求你,求求你,我會乖乖的等著的,求你給我水喝!”又輕又細更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苦求著,那滾落的淚花可是貨真價實。
“好了好了,老子今天大發慈悲,省得讓你小子死在洞裡,臭了我們的安身之所,更誤了主子的大事,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躺著,若敢離開山洞半步,老子管你是誰,定打斷你的雙腿!”一番狠毒的話過後,那人起身向洞外而去,卻未回頭看一眼,看來,這長久來乖順的費玉陽著實令綁架者放心的很。
那人剛離開洞口,費玉陽猛然起身,更忍著腿上的巨痛,一瘸一拐,用盡全身力氣向外大步走著,逃,快逃,他必須逃回京城,逃回家。
可是,從未離開過家,從未離開過京城的費玉陽的確躲過了那兩人的搜山,更順利的逃下了山,更聰明的摘了些果子揣入懷中,以備路上吃,還知道算計著吃,最好能吃到皇城,那樣他便不會餓肚子。可是,卻算錯了方向,走上了一條離家越來越遠向北的路。
沒日沒夜的逃出來三天三夜,不敢睡,不敢投宿,怕所有不認識的人都是惡人的同夥,實在累得不行困得不行,就找片小林子,或是找塊可遮擋的大石、土坑的,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睡一會兒,待猛然驚醒時,趕緊爬起來再跑。
那一身衣袍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