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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兮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片面之詞,不滿道:“這有什麼,若是如此,我便儘量不給皇兄添麻煩,還有什麼北淵長公主不能長途跋涉之類的話,都是些子後話,沒試過三哥怎知我不行!”
見這丫頭不上當,便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臉上擺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此事並非兒戲,北淵本就動盪不堪,妖魔肆虐,皇兄此番去的便是那些極兇極惡之地,若你去,那些妖魔定知你是北淵公主,到那時會取你心肝吞食,來增強自身的妖力,若皇兄自己去,還可以縫兇化吉,要是再加上個半吊子的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話將平日裡在宮裡養尊處優的日兮嚇得一驚,嘴裡一直念著:“可是…可是…”竟找不岀適合的理由來回應他,只是垂著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宮決然自是知道這孩子從小便粘宮瀟然粘得緊,可哪裡會想到竟發展到如此境界。
宮決然摸了摸日兮的頭,就像撫摸著自己昔日養的小白貓一般,輕聲道:“知道你喜歡皇兄喜歡得緊,不過為社稷,為國家,更是為了皇兄,也不應當這般刁鑽任性。”
日兮像是一頭受傷待愈的小鹿,抬起淚汪汪的水眸,無助的看著他。
他自是一個風流瀟灑的散仙,看見這般情景,也有些許於心何忍,且道這是自己的罪過,便馬上又道:“倘若你這些時日在宮裡乖乖聽話,不擾人滋事,待皇兄回來時,我便將你在他面前誇上一誇。”他說的擾人滋事自然是說的花非淺。說完便又捏了一把日兮的粉頰。
日兮聽後手一抖,險些將手上捧著的茶杯扔了,激動的拉起宮決然的手問道:“真的?若是這樣,我便一定乖!”說完往宮瀟然臉上一親,發出“波”的一聲,將宮決然俊俏的玉頰上吸得一塊紅,然後將茶杯一丟,如貓一般,輕巧,歡快的跑了出去。
宮決然摸著臉上的一片緋紅,又是罪惡感徒生。自己、自己竟騙了一個心地如此“單純”的丫頭,那丫頭還痴的親了一下自己,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犒賞。心,痛的那個狠吶!看來自己還是騙不得少女的,因為自己有一顆疼愛少女的芳心。
十九章 助君總是難
聽說日兮今日已回宮,我有些做立不安,倘若她要發現她皇兄不在宮裡,過來問我他皇兄去哪了,我該如何回答?雖說這個事情都全權交給宮決然去做了,可心裡難免有些不放心。
我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很多次都想衝破門口,找宮決然問問情況,可腳剛剛跨過門檻一步,卻又被自己縮了回來。
不行,要是去了剛好遇見日兮就在宮決然那裡該怎麼辦?自己可是怕她怕的緊呢。
“娘子這是做什麼,剛剛踏出來,又要摺進去?”面若桃花,眉目如畫,一身玄袍,立於漆漆白雪之中,宮決然就這樣一臉輕浮的看著我。
“你該叫我皇嫂。見過日兮了嗎?”我看著他恍若仙人般的儀容,不竟有些痴了。
“見過了。”寒風吹過,亂了他的發,手捏出一朵蘭花,將亂髮理了理。
“怎麼樣,成功嗎?你是怎樣和她說的?”看著他不緊不慢,著實急人得很。
“娘子是不是該請我到屋裡在聊。”看著他頭上已沾染幾朵雪花,才想起來現在外面正在下著鵝毛大雪,我尷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後,他便笑的如三月春風般進了屋。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便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我看他全身冰涼,便讓翠萍去沏了壺熱茶過來,方才問道:“你怎麼和日兮公主說的,他相信了嗎?”
“當然相信了,為夫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