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微臣的畫了。”“放心,書房沒地方,那就掛廳堂。”鳳清可是不打算放過楚歌的。文慈無奈搖頭,“哪有這般的。這作畫也是需要時機的。不要為難楚卿。”看一眼楚歌,莫名的親近揮之不去。
捧著文慈太后賞賜的硯臺和蓮花佩,楚歌和鳳清走在九曲橋上,準備出宮。“這琉璃佩可是母后珍愛之物,今日可算是便宜你了。”鳳清笑道。“那倒要多謝王爺提攜了。”楚歌回答得漫不經心。文慈太后、、、剛才一見面,她就心有慼慼。實在是太像了,不由得她不懷疑。對於自己的身世,她一向是順其自然,不查不找不強求,可是今日、、文慈太后出自風家嫡系,她自然是知道的。絕色風家女,傾國鳳凰儀;驚世獨悅懌,郎君風華邸。這兩句詩說的便是風家兒女,絕色可傾國,風華無人比。鳳眼,鳳眼。。。楚歌伸手拂開落在眼前的髮絲,手指輕輕撫過眼睛,這一雙眼和風家有何關聯?也許答案就在眼前,是查還是不查呢?楚歌看著一池蓮花,竟是靜不下心來了。
夜色有些迷濛,牆角的桂花獨自飄香,楚歌拿著一壺酒躺在亭子頂上,看著輕雲遮月,天地間似乎只有她一人而已。風家,向來一脈相承,別無旁系。如今風家家主風藺,當今太后同胞小弟,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男年僅十五,女才十三,此間二十年風家並無其他血脈。當今太后,風家嫡女,生下當今聖上與玉清王,還有,一個兩歲早夭的公主。十八年前,公主出生,體弱多病,勉強養了兩年,後在廣陵城時,一場叛亂,先帝遇刺,混亂中,公主落水,生死不明。楚歌喝了口酒,好一個生死不明啊。。廣陵城、長陵江,兩歲幼女,鳳眼明眸,不是自己又是何人呢?為什麼偏偏是公主呢?她是皇家人最為忌憚的千影樓主,也是千影樓最為防備的皇家中人。左右兩難,如何取捨?責任與親人,只能取其一。
一口喝乾酒壺中的酒,楚歌放下酒壺,“怎麼,只見過我瀟灑自由,不見我如此借酒消愁嗎?”長廊上,唐飛已經看了她好一會。月下的她,一身白裳單薄,飄飄欲仙去,憐意隨風來。看了下手中的酒,唐飛將它拋給楚歌,楚歌接了,隨手開啟,先喝了一口。“怎麼了?這兩日你都鬱鬱寡歡。”唐飛沒見過楚歌這般模樣。“想一些事情。上來吧。”楚歌指了指旁邊,唐飛躍上亭子,坐在了楚歌身邊。“你還有家人嗎?”楚歌問。唐飛頓了一下,“沒有了。我七歲的時候,我一家被強盜殺害,只有我一人還活著。”“我,找到親人了。我沒有寄望過這世上我還有親人,可是,就算我沒找過,他們卻還是出現了。”楚歌說的很慢。“那是好事,你又在為難什麼?你不想回家嗎?”唐飛不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楚歌第一次覺得疑惑了。“左手與右手,我選哪一隻都會是殘缺不全。”楚歌閉上了雙眼,順其自然吧,這個順其自然,最是無可奈何。唐飛嘆了一聲,這種事,只能楚歌自己想明白了。“雲天那邊似乎有些麻煩,我打算回去一趟。可能要兩個月才回來。”唐飛道,楚歌點了點頭,“嗯。回去吧。幫我問候雲天。”
☆、星輝問卿心
又是一日休沐,鳳清被派往南方出巡,終於沒得時間來找楚歌了。楚歌難得睡了許久,躺了半天就是不願起來,到了快中午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洗漱。喝了一碗湯,明音便走了過來,“公子,有位林公子求見,說是公子故友。”“林?快請他進來。”姓林,唯有林孝忠了吧,想來半年之期也到了。一身白色裡衣淡藍外袍,髮絲束冠,冷峻森森,果然是紅衣客林孝忠。楚歌站了起來,淡淡一笑,“來了?”林孝忠點了下頭,“恩。我來了。”我來履行我和你約定,陪伴在你身旁。“坐吧。廚娘的手藝還不錯。”楚歌坐了下來。若紫已經將碗筷放好,侍立一旁。林孝忠也坐下,“怎麼看著沒什麼精神?”“閒來無事,多睡了會。”楚歌夾了個青菜放到林孝忠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