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王府,不得出府一步,而韓尋骨,自然也是一般,兩人一身功力被廢,比起常人來,還要弱上幾分,想翻出什麼浪花來,也要掂量掂量了。此後是愛是恨,是好是壞,由著他們自己去,楚歌覺得自己實在是大大的善良好心,這可是功德一件!
明日昏睡了一日一夜才醒了過來,睜眼便是冰綃床帳,右手點上左手脈搏,毒素盡去,雖然耗損了兩層功力,不過,不用幾日就可以恢復,並不礙事。楚歌給自己服下的煙羅丹果然是非同一般。功效好,那毒性自然也是厲害。明日一下子坐了起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中衣。簾子一動,若紫走了進來,“歐陽公子醒了。先喝碗粥,公子待會就回來。”“她沒事吧?”明日拿起一邊的衣裳穿上,白色蹙金長袍,襯得他更是容顏上乘,風姿如雪中青松。“沒事。一早就出宮,去處理易慕香和韓尋骨的事情。”若紫說道,喚宮女送過來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便退了下去。明日束起發,洗漱了一下後才坐下來吃。昨日事出突然,念及太后是楚歌母親,他才當機立斷,冒險一搏,幸好都沒事。這裡是富貴高閣,處處精緻,向來宮中不許外男停留,自己既然留在了這裡,想必楚歌的恩寵極盛,朝廷和江湖上,楚歌皆可呼風喚雨,可見得是尊榮無限。吃了一點東西,明日便開始調息,爭取功力早日恢復,這要拜見岳母舅兄的,是極需要力氣的,畢竟他們是這滄越最尊貴的三人,也是楚歌在意的人。
回了宮中,楚歌先去見文慈,她已經醒了過來,靠在床上,正和鳳清說著話,令汐引著楚歌進來,“娘娘一早就吃了一碗粥,也喝了藥,剛才還用了三塊點心,氣色看著好多了。”楚歌點頭,轉進來,也沒有行禮,笑著喚了一句,“母后,王兄。”文慈看見楚歌,是眉目舒展,握著楚歌的手,“這一大早的又瞎跑,也不知道多休息。”“哪裡就嬌弱了。不過是小事,不用費力氣。”楚歌也笑著,轉頭看了看鳳清,“這陣子,王兄才是累了。”鳳清休息了一日,已經是恢復了過來,“不累不累,該是那歐陽公子辛勞了才是。”眼角一挑,很是壞笑了一下。“這歐陽公子救了我一命,確實辛勞。淇兒,這公子是什麼人啊?”文慈也很是好奇的模樣。“他叫歐陽明日,是西嶺城的人。醫術高明,至於為人,那就要母后自己看了。”楚歌是大大方方。文慈伸手戳了戳楚歌的額頭,“不知羞。女兒家這般大大咧咧的這麼是好?”一副頭疼的模樣。楚歌笑著,“哪有。都是實話實說。”“好。中午就擺了圓桌,就我們幾個吃一頓飯。”文慈也拿楚歌沒有辦法。
時辰尚早,楚歌先回了一下暖閣,明日還在調息,楚歌剛踏進門,他便睜開了眼,看楚歌風流姿態,步步而來,眉目飛揚,顯然心情不錯。斂了氣,明日站了起來,對著楚歌微微一笑,正要開口,楚歌已經欺身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惡狠狠的模樣,“誰讓你以身犯險的!”眉目冷冽,含嗔帶怒,彷彿剛才的笑若春風只是錯覺。“雖是權宜之計,不過我有信心,並非冒險。”明日雙手一伸,便將楚歌抱在懷裡,“我的方法雖然沒有煙羅丹效果快,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明日,縱然我感激你對我親人的相護之心,不過,不管是為了什麼,你都不能有事。”明日這般服軟的姿態,楚歌也就收斂了些,任他抱著。明日很是鄭重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以後,不會讓你擔心的。”也許在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自己在楚歌心中的地位,至少是和她親人一樣的存在。
☆、長歌問明日
水畔花閣,一邊是綠水漪漪,蓮花半開,幾對鴛鴦水中嬉戲,一邊是精緻水閣,雕欄玉砌,珠簾挽起,涼風習習,一張圓桌,已經擺上了七八道的菜餚。幾個宮女侍立一旁,一個女官親自將碗筷擺上,四副碗筷,各居一邊,仔仔細細將桌上東西又打量了一遍。腳步細碎聲慢慢傳來,“母后這裡的脆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