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地的紙上不堪入目的東西,著實讓人震驚。
“子陸,你身子不好,應該將養,竟然還這般胡鬧。”太后的聲音有些嚴厲,大有皇嫂的威風。
太上皇叔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喘了口氣才道:“朕便是身子不好,也可和自己喜歡的女子親熱一下吧!”
言下之意便是,他是真的有心無力!
但這等話,小錦兒是聽不明白的,大眼撲撲地瞧著他。
這個小傻子!
太上皇叔笑著捂著她的眼,將她的身子從懷裡摘了出來,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去沐浴吧,一身的汗!”
小少女嘀咕著:“還不是你弄的!”
這話暖昧得讓太后變了臉,讓後面的慕容天下失落著。
本來在佔有王昭儀的時候,明明想過,不再想她的,只是現在瞧著她這般和太上皇叔共宿一榻,心揪得死緊!
小少女去沐浴了,太后這才緩和了神色,目光溫和地注視著慕容夜,命人端上一盞補藥來:“這是哀家命人特意燉的,子陸快趁熱喝了吧!”
太上皇叔笑笑:“皇嫂是怕朕身子虧損吧!”
他輕咳了一聲:“朕身子不好,大多也只和錦兒鬧一鬧吧!”
這般隱密之事,他說來卻是十分地平淡自然,太后怔了一下,微微板起了臉:“便是鬧鬧,也得好生休息,瞧瞧你的面色不佳,定是睡得不安穩,要不…”
她試探著問:“給錦兒也闢間屋子,讓她獨自住吧,省得擾了你清靜…”
太后還欲說,但被太上皇叔打斷了:“朕只剩下錦兒這點安慰,太后也要奪去麼?”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淒厲之色,太后嚇了一跳,便是一旁的皇上也目露疑惑。
慕容夜抬眼,他身著白衣,面色蒼白,只是鳳眸如同兩把利刃一樣射向太后:“太皇,朕每日在這宮中養花種草,安穩度日,太后竟然還不放心麼?”
太后臉色大變,一張塗了胭脂的唇顫個不停,她看著面前年輕而帶著病勢的太上皇叔心裡震動著——
他終是知道自己曾對他做了什麼!
原來,他一直知道!
慕容夜的神情緩和了下來,又淡淡道:“請皇嫂,還朕一點清靜吧,也給自己留點體面!”
這話一出,慕容天下也忍不住了,輕喚了聲:“太上皇。”
他這般喚他,讓慕容夜極淡地笑了笑,卻是看向太后道:“便是皇上,也絕不會相信,瑞王是為了你們母子!”
太后頹然退後一步,雖然驚顫,但是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慕容夜是否知道錦兒被逼之事。
而方才,蘇錦兒的表情正常,想來並不敢告訴太上皇叔。
她心中冷笑一聲,瑞王是不可靠,但是他慕容夜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想到他中宮嫡子的身份,還手握鐵卷丹書,她便坐立難安。
太后思及想後,微微一笑:“子陸說得是什麼話,都是至親骨肉,叫旁人聽了,以為哀家和子陸有了嫌隙。”
慕容夜的面上也掛了淡笑:“是,皇嫂說得極是,朕是皇嫂撫養長大,朕一直深感在心。”
如果不是感念她沒有直接趕盡殺絕,他早就將她萬箭穿心了——即使明知道她留著他,只是因為鐵卷丹書未找到。
太后又說了會子話,那邊小少女就沐浴完了,一身清爽地跳到太上皇叔身邊,“我們什麼時候用膳?”
她倒是知道餓?
太上皇叔沒有好氣地拍了她的小腦袋一下:“睡得這麼晚,還好意思說!”
小錦兒眼裡有著孤疑,看著他不解地問:“方才不是你將我壓在榻上,不讓我起身的!”
太后老臉一紅,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