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路嬉皮笑臉求饒的羅文熙,此時反倒安靜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嶽正陽。 雲青書更是如鶴立雞群般,他身材不算高大,十五六歲模樣,一身囚服,兩綹鬢髮從額上垂下,但依舊難掩那俊秀的面容,出塵的氣質,宛若落難的王子! 嶽正陽啞然走下了點將臺,朝著臺下眾犯人走來,眾犯人頓時更加激動了狠狠跪下磕著頭:“嶽將軍……”“求嶽將軍為我等做主……”“我真冤枉呀……” 嶽正陽徑直朝雲青書走了過來,俯視著他平靜的問道:“犯了何事?” “盜竊-”雲青書依舊無悲無喜平淡的道。 嶽正陽啞然道:“他們都喊冤,為何你不喊?” “我身上有傷,沒力氣-”雲青書淡淡的道。 嶽正陽不由得笑了道:“好-你就是這後面十一人的隊長了,你們此次出城的任務只有一個,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擴大範圍搜尋天問儒宗老宗主孔孟堯!” “是-”雲青書雙掌拇指上翹,手掌一前一後重疊,身體微躬儒雅一禮。 嶽正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羅文熙道:“你給他做副手-” “謝將軍-”羅文熙燦爛笑了連忙道謝。 嶽正陽朝後揮了揮手,立即有士兵捧來了一套套衣甲。眾囚犯大喜,當眾脫下骯髒的囚服,換上了那些士兵的衣甲。 待到眾人換好衣服,嶽正陽朗聲道:“出了這個門,尋找孔老宗主,天黑前回來報到!只要是認真打探的,有沒有找到都還你們自由身!” 眾人面色各異,有興奮的,有懼怕的,也有眼珠亂轉打著其他主意的。 “壯行-”嶽正陽一揮手,立即有士兵端著一碗碗烈酒走了過來。 嶽正陽單手端著酒朝著雲青書和羅文熙微舉仰頭就喝,雲青書和羅文熙雙手端著酒碗仰頭就灌,餘眾也跟著仰頭喝起來。 嶽正陽喝完酒,將酒碗輕輕放回士兵捧著的托盤上,看向臺下雲青書。雲青書恰好也飲盡,他臉上帶著一抹緋紅,略帶醉態,霸氣的將酒碗朝地上一摔。 “呯-”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接著羅文熙等人有樣學樣狠狠摔起了碗。只有少數幾個囚犯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隨即一副老實巴交的畏懼模樣將酒碗放回旁邊士兵的托盤上。 嶽正陽眉頭輕蹙看向那幾個“老實巴交”的囚犯,看到雲青書等人時又輕輕點了點頭:“請-” 雲青書等人朝城門口走去,到了城門口又有士兵給每人發了一柄腰刀。 嶽方到了嶽正陽身邊悄然耳語道:“將軍,那幾個要不要!” 嶽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向中間幾個身影。 齊偉一陣愕然了,又想起先前被他瞪,連忙道:“嶽校尉,你這殺氣也太重了,無緣無故就要人性命!那幾個人,尤其那個小眼睛,我記得最清楚,連那個雲青書和羅文熙兩個書生都暴躁的把酒碗摔了,發洩胸中不滿,他都沒摔,多老實的一個人!” 嶽方一臉鄙夷道:“一個被迫去執行九死一生任務連命都要沒了,他還會在乎我們的看法而不摔一隻碗,尤其是大部分人都摔碗一副慷慨赴死的情況下!” “哦……什麼意思?”齊偉一臉懵。 嶽正陽淡然道:“有兩種情況:第一,他們要當逃兵,欲蓋彌彰的掩飾。第二,他們有絕對的實力自保。” “要不要?”嶽方又問。 嶽正陽搖了搖頭:“不必,等到傍晚自有分曉!” 雲青書一路向前,羅文熙緊隨其後:“青書兄,咱們可是同窗,一會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可要照看著我點!” 隊裡的人立即豎起了耳朵,難道那個小白臉還是個高手?不過還真有點像,孤傲、冷酷、不卑不亢,好像連嶽將軍他都不怕。 “我自身難保-”雲青書沒有回頭淡然道。 隊裡的人頓時洩了氣,這小子連自己同窗都不願保護,怎麼可能管他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些人偷摸摸的回頭看著城牆上,等離開了官兵視線他們就逃。 羅文熙一臉鬱悶的連忙道:“周丙鯤他們冤枉你偷錢的事兒,我可沒參與!” 雲青書站住了身子,整支隊伍停了下來。羅文熙警惕的退後了兩步,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遠遠的躲開了。 “你……你要幹